师瑜:“所以要怎么烧?”
贺为有指了指自己,一脸惊奇:“你问我?”
师瑜:“怎么?”
“你是不是对我的智商有什么误解?”
“……”
贺为有看着伞翼边缘落下的雨滴:“我想了想发现独立对我来说还是太考验脑子太需要变通太有挑战性了,所以还是决定继续当挂件。”
师瑜单手撑着油纸伞:“你对客栈掌柜说不要跟官兵透露的时候不是挺会随机应变的?”
路面上立着块带棱角的石头。
贺为有直接踩上去,脚下打滑就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出雨伞。
师瑜伸手将他拽了回来:“走路要看路。”
贺为有抹了把淋到头上的雨:“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师瑜停下脚步:“知道什么?”
“就, ”贺为有努力比划,“我威胁过客栈掌柜的事。”
师瑜看了他一眼:“原来你威胁过他。”
贺为有:“……?”
大雨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贺为有艰难地从对方一句话里理清几层含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想明白的?”
“这需要想?”师瑜语气不带什么情绪, “那天早上掌柜面对我怕得要命,后来官兵询问我走出地窖的时候看到他还含糊其辞不肯说实话。两个来他店投宿的陌生人凭什么值得他这么心惊胆战地对待?”
贺为有郁闷了。
师瑜继续撑着伞往前走:“要么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要么是有别人对他做了什么。既然你说他天生胆小, 那就是你了。”
离开巷口走到客栈门边时,他忽然停下。
贺为有猝不及防又走出去一段,前半个脑袋再度光荣打湿:“怎么又停了?”
客栈的外墙上附着片绿油油的爬山虎,被夜里的雨和檐角下的灯笼映得苍翠欲滴。
师瑜扯着其中一片叶子:“清期。”
贺为有:“什么?”
“清期神。”
也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对方的神经, 就见那头脸上的神态来回变化了好几次。
贺为有咽了下口水,语气都小心翼翼起来:“那你,”顿了顿, 又改口,“您突然提清期神做什么?”
师瑜默了半晌:“她知道我在这里了。”
贺为有愣了一下:“这不是好事吗?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来找人了?”
师瑜松开那片叶子:“来灭口。”
单单“灭口”两个字就花掉了贺为有半分钟的理解时间。
半分钟后,贺为有试图开口:“他们——不是,你不是他们上司吗?”
师瑜:“以前是。”
“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