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呆了一下。
不是在说怎么杀金乌吗,怎么突然抱起来了?
“我骗了你。”凤殃说。
扶玉秋疑惑:“啊?”
凤殃知道扶玉秋最厌恶别人骗他,可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扶玉秋给了他一次特例不再追究,此番或许不会再原谅他了。
可即使如此,凤殃还是要说。
他抱着扶玉秋,将下巴垫在他肩上,不想去看扶玉秋的脸。
——他担心从那张脸上看到厌恶和排斥。
“金乌已死了,凤行云也已强行涅槃,外面已没了危险。”凤殃说,“我只是想让你待在凤凰墟而已。”
扶玉秋的身体一僵。
凤殃心想:果然……
果然扶玉秋还是在意这些欺骗。
突然,“死了?全都死了吗?!”
凤殃眉头一皱,微微推开扶玉秋。
扶玉秋满脸狂喜,拽着凤殃的衣襟:“金乌不是好厉害吗,你是怎么杀了它的?!哇哎!凤凰!太厉害了你!”
凤殃:“……”
凤殃还没反应过来,扶玉秋就喜不自胜地扑到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喜悦完全不加掩饰。
他本来还担心金乌之后又要搞鬼,让他总是紧提着一颗心,唯恐凤凰打不过金乌,又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喜从天降。
金乌竟然早就死了!
扶玉秋完全不在意那点欺骗——毕竟他也不排斥在凤凰墟待着。
凤殃怔然看着他。
扶玉秋的欢喜做不了假,宛如春日的生机注入濒临枯死的枯木中。
大起大落之下,凤殃一直紧提的心也瞬间松懈下来。
在扶玉秋看不见的地方,凤殃掩住嘴闷咳一声,指缝中浮现一抹红意,顷刻被凤凰火灼灼燃烧。
扶玉秋狂喜渐退,疑惑地推开凤殃,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
凤殃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端倪:“怎么?”
“很奇怪的味道。”
扶玉秋还在嗅,拧着眉头从凤殃脖颈嗅到衣襟,最后甚至嗅到了脸上。
两人离得极近,好像轻轻一动就能紧贴在一起。
凤殃的呼吸不着痕迹地屏住了。
扶玉秋还在那嗅,迷茫道:“怎么有血的味道?你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