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自发围成一团,都不想放跑了这出钱的冤大头,毕竟他们今晚都准备去月苑好好享受一番。
姜白对这等风俗一概不知,看了眼被围得死死的路,又看了看朝自己走来的清月,心里也猜到了一二,那羽箭八成是不能乱接的。
清月红纱覆面,身段修长,比姜白和楼折翡都要高一些,手指把玩着被扔在地上的羽箭,笑意魅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姜白没回答,鬼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是警惕。
清月的视线扫过他怀里的人,勾唇轻笑:“公子既接了我的箭,就要与我去那高台之上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姜白抿了抿唇,“我不要你的箭,你自己留着吧。”
围观众人不满地嚷嚷起来,清月微一抬手,用羽箭指着姜白:“这是百鬼节的习俗,公子初来乍到,可能不清楚,我可以为你解释,但你不能坏了规矩。”
他话里带着威胁,姜白皱皱眉头:“你说。”
清月将羽箭的习俗说了一下,姜白脸色瞬间变了:“什么习俗,你们这摆明了就是坑钱!”
确实是坑钱。
谁个不在背地里这么骂,但只要坑不到他们头上,还能从中获取利益,那又有什么关系?
以往被坑的是魔界里的各位大人们,他们掌管着各个城池和魔界的各种矿,家财万贯,不把这点钱当钱,拿出来也就图一乐呵。
搁在平常人眼里,这也算是大人们的赏赐了。
清月笑了笑:“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没信心答对我的问题吗?”
姜白单纯,但是不蠢,弯弯绕绕看的明白,知道这问题八成是答不对的。
清月抬手作邀:“公子,请。”
姜白挪不动步子,楼折翡揽着他的脖子,小声说了“不试白不试”,他才跟上去。
高台之上万众瞩目,已经放好了一把椅子,是给接下羽箭的人准备的。
姜白直接抱着楼折翡坐上去,两人动作亲昵,引起了一片哗然声。
月苑的花魁是众人公认的美人,即使是风流浪荡的祁千离,也不曾抱着人上台。
这不是硬生生打月苑和花魁的脸吗?
众人不禁开始猜测他们的身份,这两人八成是有些来头。
由于姜白和楼折翡都戴着鬼面具,更为这一份猜测增加了些许神秘感。
上台之后不是立马回答问题,可以近距离观看花魁的舞蹈,这也是给接下羽箭之人的特别待遇。
姜白对清月的舞蹈没兴趣,不止自己不愿意看,也不想让楼折翡看,抱着他侧过身,背对着清月。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之下,一时间,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没什么心思去看清月的舞蹈了。
魔界不像是正道和人间,魔修们都喜欢搞事情,越是看到怪异的举动越兴奋,期待着再发生点大事。
来历不明的姜白和楼折翡,突兀又反常的举动,处处都透着神秘。
楼折翡知道有不少人在看着他们,他早就习惯了各种打量的目光,根本没往心里去,懒懒地靠在姜白怀里:“轻一点,疼。”
姜白收了几分力,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腿:“撞到哪里了,严不严重,是怎么个疼法?”
他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焦急,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早就直接掀开楼折翡的衣服查看了。
瞧着他真的着急了,楼折翡才施施然道:“不严重,就有一点疼,你给我揉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