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写着“掌教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今不知为何把“狗”字划了,添上了“徐宵行”三个字。
萧无措:“………”
突然好想笑啊,徐宵行竟然也会有今天!
他偷瞄着徐宵行,却发现对方一脸沉思,看着警示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财生恭敬地说道:“李师叔说了,徐京主和掌教的武力值太高,药田里都是娇嫩的花花草草,实在经不起你们折腾。”
萧无措受用地“哼哼”了两声。
陆财生又说:“幸好徐京主带走了那块墓碑,当初掌教天天摘花祭奠道侣,害得药田元气大伤,李师叔伤心了好久呢。”
“陆财生!”
萧无措紧张地呵斥了他一声,下意识地去看徐宵行,发现他还是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活得好好的,却被人立了墓碑,还被天天送花祭奠——
他要是徐宵行,早该拎剑砍人了。
徐宵行看着他怂怂的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祭奠我?”
话里听不出来喜怒,萧无措吃不准他在想什么,就胡乱哼唧了两声。
只见徐宵行抬手召来无极剑,一剑劈了下去,剑光似雨线,只一瞬便散得无影无踪。
咣当——
萧无措的膝盖与警示牌同时“跪”了下来。
众人:“………”
陆财生不忍直视地别过头,他一个小弟子还没被吓出个什么样呢,掌教就先跪了。
活该浮云渡万年老二。
天向晚跑过去拉萧无措:“徐京主是砍牌子,掌教你别害怕。”
萧无措脸憋得有点红:“我我我才不怕。”
天向晚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这都吓得结巴了,还说自己不怕——谁信?
徐宵行收起剑,朝他伸出一只手:“过来。”
萧无措麻利地推开天向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将自己的下巴搁到了徐宵行的手心里。
都怪这几天徐宵行太纵容他了,萧无措差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至少现在他和徐宵行之间只是欠债人与还债人的关系。
徐宵行随时都可能杀他。
想明白了一切之后,萧无措又变得老实了,甚至还想给早上看喜鹊的自己扇两巴掌。
他疯了才敢逗徐宵行说自己“有了”,幸好徐宵行这几天脾气不错,也没把他怎么着。
苏欲雪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招手将天向晚喊了过来,悄悄地同他耳语:“你家掌教跟徐京主是不是有一腿?”
天向晚摇摇头:“他们有仇,六年前掌教糟蹋了走火入魔的徐京主。”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萧无措的脸都气白了,在徐宵行低头看他的时候,学起小兽“哼哼唧唧”,企图萌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