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萧无措越走越远,他才收起了脸上温润如春风般的笑意,捏着手里的黑珠子碾磨了起来。
真是晦气。
萧无措觉得明月夜就是倒霉家族的,每次见到他准没好事。今天又把徐宵行的袖子弄坏了,回去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他在效仿古人断袖之宠,特意割了条袖子来表达情意吧。
徐宵行要是会信,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结果徐宵行还真的信了。
当天晚上,徐宵行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强迫他穿着那身衣服跪到了床上。
情动的时候,徐宵行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以后不必这般暗示,只要你说出来,什么我都会依你。”
萧无措感动得稀里哗啦,一边扯着嗓子嚎,一边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倒是把同意去莲门传教的事给办妥了。
事实证明,徐宵行心情好的时候,对他的一些小要求全部都能容忍。
为了表示感谢,萧无措格外卖力,虽然他啥也不知道,但总感觉徐宵行领会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好的莲门之行,生生拖了五天。
出发的那天,白玉京派出了天舟,又挑了一百名弟子随行,阵仗都快赶过京主了。
莲门的掌门五虚子针对这个事情,连夜把长老们召进议事堂,纷纷商讨起来。
五虚子:“敢问诸位,徐京主此举是何意?”
长老们就很懵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明明请的是浮云渡掌教,谁知道请柬会送到白玉京。虽然过程曲折了些,但结果是好的,萧无措答应来了。
但谁能告诉他们,萧无措一个浮云渡的掌教,为啥会坐白玉京的天舟?还整得跟京主出行一样!
第一仙门和第二仙门不会是结盟了吧?
五虚子表示很慌,因为他心里有鬼。
这时有位长老说话了:“我之前带弟子去仙山的时候远远见过徐京主和不畏仙尊一面,他们二人站在天舟上,似乎…似乎过于亲密,又听说不畏仙尊一直住在白玉京的微光殿,会不会…会不会——”
长老不然贸然下定论,只能把问题再抛给掌门。
就见五虚子的脸色煞白,颓然倒在金光闪闪的大座上,呢喃出声:“完了,这是徐京主床上的人,这可不敢乱抓啊。”
底下为首的长老干咳了一声,给五虚子使了个眼色,高声说道:“既然不畏仙尊与徐京主交情匪浅,那我们莲门更要好好招待贵客,万不可怠慢了。”
五虚子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板起掌门的威严说道:“不错,方才是我大惊小怪了,此次招待事宜就交给大长老全权负责吧。”
为首的长老连忙应下:“是,掌门。”
短暂的议事结束后,众位长老就散了,堂内只留下大长老与掌门共同商讨招待事宜。
堂门一关,五虚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这可怎么办?大人他也没说萧无措和徐京主是那种关系啊!”
大长老满脸鄙夷不屑:“慌什么,真出什么事也有大人担着,与你我何干?”
五虚子还是忧心忡忡:“但人是咱们抓的,万一徐京主找上门了,把咱们莲门灭了怎么办?”
大长老不耐烦地背过身:“那你就不会说人是大人抓的?让他去找大人。”
五虚子有点傻里傻气:“咱们怎么可以坑大人呢?”
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