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不需了解。”白竺直接拒绝了他的问话,“若非要事不要说话。”
他的态度冷漠至极,魏舒白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只是好奇,并无恶意。”
“好奇容易引祸上身。”白竺说道,“阁下既然身份特殊,便不要有无谓的好奇。”
魏舒白的话头被堵了回去,只是这次未曾生气,反而生出了些许愈挫愈勇的心气出来。
他更加留意白竺平日的生活起居,却发现对方除了每日餐饮,日常所需外,每每研读医书时总是容易出神,魏舒白一开始只以为他是在走神,直到那日大雨再度降落,白竺并未再翻医书,而是搬着一个凳子坐在门口处默默出神时,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对方的心里很有可能住着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不悦的感觉再度在心中生起,空谷本无人,他本应该算是第一个发现此处美景的人,可却发现已然有人捷足先登,怎能不懊恼。
“谷主在想谁么?”魏舒白试探问道。
“友人。”白竺这次没有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他记得对方是在上一个雨天离开的,如今不知过了几日,也不知道他好不好,什么时候才会再来。
可是遇上了什么事绊了足,又或是遇上了什么志趣相投的人,举杯共饮,畅意江湖。
沈醇半蹲在他的身侧,虚虚的摸了摸他的头。
魏舒白心中不知为何有气:“若真是在意,又怎会让谷主久等?”
“你又知道什么。”白竺反驳时耳朵动了动,“谁在外面!”
他的眼睛不好,因而听觉格外的灵敏,雨声虽然淅淅沥沥,可是其中脚步声却很难隐藏。
魏舒白蓦然看向了屋外,急道:“谷主可有武器?”
“只有柴刀。”白竺起身,已闻屋外拔剑破空之声。
果然麻烦。
魏舒白强撑起身,腰腹处伤口崩裂,让他痛呼出声:“柴刀……”
白竺未曾理他,匆匆行至了油灯前面,将其点燃后洒入了不少的粉末进去。
一股异香散发了出来,魏舒白本来还有力气,此时初闻,却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这是什么?!”
他的话刚刚问出,便已经有剑光破门而入,那黑衣人直接朝着白竺刺了过来,可还未刺到人,便已经跌落在了地上。
魏舒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白竺蹙眉道:“药效不该这么快。”
正沉吟时,屋外传来了刀剑交错的声音,有剑没入肉中的声音响起,白竺仔细聆听:“两波人。”
魏舒白心中有些喜悦,两波人,若是有一方阻拦,另外一方很有可能是他的人,他们这次竟找来的这么快。
两人言谈间,屋外传来数声落地声,一切恢复了宁静。
魏舒白微微蹙起了眉,对方那日追杀的实力很强,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好解决才对。
白竺细细聆听着,在听到仅剩一人的脚步声时朝着屋外走了两步,心中有着一中极不可能的想法。
沈醇举伞提剑踏入了门内,正对白竺略带紧张期待的神色,他唇角勾起笑容,正要说话,却是脚下踉跄了一下,以剑撑地半跪在了地上:“大夫,你这什么药?”
白竺听见他的声音时匆匆行了过去,到了近前试探摸索,被沈醇握住了手腕时脸上激动之意已经难掩:“是你!”
“是我。”沈醇笑道。
白竺唇边露出笑意,他蹲身下来试探的摸上了沈醇的脸:“你回来了。”
“嗯,大夫,解药。”沈醇手中的伞已经落地,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你这药真厉害,我还怕你出什么事,结果中招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