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从不自觉的停留到明目张胆没过多长时间,沈醇手中的笔停下,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仓皇的别过了视线,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无聊了?”沈醇笑着问道。
欧维耳垂微红,看了过去道:“没有。”
门被敲响,欧维的神经下意识绷紧,看着他走到门口开门,轻轻侧过了眸不去看那站在门口的血族。
“做的不错。”沈醇取过了那个箱子,将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传了过去,小神父明显松了口气。
沈醇捧着箱子走了过去,颇有些厚重的木箱落在了欧维的面前,他有些惊讶的抬头:“这是什么?”
“让你解闷的东西。”沈醇打开了木箱道。
欧维凑了过去,在看到其中的东西时心神滞了一下。
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音乐盒,一个教廷模型,一本厚厚的日记,以及他在教廷中用到的各种东西。
曾经的回忆涌上了心头,欧维伸手触摸着模型上的绅士帽。
那是他们曾经度过的愉快岁月,指尖拧动,音乐响起时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街道,格温特先生拉动着提琴,演奏着优美的音乐,像是在向他倾诉着爱意。
即使身边围拢了无数的人,格温特先生的眼睛里只有他,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对方。
手臂划过了旁边的教廷模型,其上挂着的十字架和模型碰撞,发出了极为清脆的响声。
这是他曾经送给格温特先生的礼物。
“您还留着这个。”欧维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男人。
“当然。”沈醇抬手,从其上取下了那枚秘银做的十字架道,“我们就是因此而结缘的。”
晃动的十字架在烛火下闪动着光芒,其上的那颗红宝石愈发的鲜红滴血。
那是他当时遗留在庄园中的信物。
秘银是最克制吸血鬼和血族的,可格温特先生却似乎对此毫无畏惧。
欧维伸手接过了那枚十字架道:“您不怕这个么?”
沈醇握住了他的手笑道:“秘银对血族确实有效,但对我而言,只是触碰是没关系的。”
“您很厉害。”欧维说道,他一直知道对方是强大的。
或许也是因为这份力量的强大,他才能沉淀出这样的优雅和从容。
“它能克制我的地方,在这里。”沈醇握着他的手,将那枚十字架的尖端指向了心脏的地方道,“将秘银刺入这里,我就会死。”
欧维的眼睛瞪大,手指蓦然蜷缩,将那枚十字架下意识的包裹进了掌心。
他所喜欢的,不仅仅是他作为人类的部分。
即使畏惧,害怕,仓皇失措,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他死亡。
那只手握着十字架从自己的心口处抽离,沈醇看着眸光水润的小神父笑道:“小欧维,你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格温特先生,我不需要这样的时机。”欧维看着他道。
“你的未来可能会被我吸干血液而死。”沈醇揽过了他的腰道。
“但事实是您的牙齿并未刺破我的身体。”欧维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