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维呼吸微促,嘴唇轻轻颤抖,不知道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能生。”
“那就不生只做。”沈醇抱着他走到了门边道,“小神父,快关门。”
“我不要……”欧维的脸红的滴血。
“那就不关门好了,要是被发现了,还得拜托小神父打好掩护了。”沈醇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欧维羞耻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您,您……”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爱人呢?
沈醇作势要转身,欧维一把撑住了门,伸手将门栓挂上了。
“真乖。”沈醇笑着转身。
欧维扶住了他的肩膀提醒道:“窗户。”
“那个别人看不见,不过会有点儿传声。”沈醇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笑道,“所以得拜托小神父声音小一点儿,要不然我这个偷偷闯入农场的人可能会被当成盗贼处死的。”
欧维瞪大了眼睛,却已经被吻住了。
……
月影消失不见的时候,外面的天也变的蒙蒙亮。
农场繁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维睁开眼睛的时候,手下意识碰到旁边,在发现空无一物时思绪蓦然清醒。
屋顶,窗户,熟悉的室内,单独的一人,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他从床上爬起来,微酸的腰让他轻轻滞涩了一下,手臂上的痕迹更是让他确定了昨夜不是一场梦。
格温特先生他真的来了。
袖子拉下了胳膊,欧维从床上坐了起来,起身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个娃娃,同时发现了压在下面的纸,上面有着极其漂亮锋锐的字迹。
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会正式登门拜访。格温特。
心好像因为这句话而彻底踏实了下来,欧维放下了那张纸,先是关上了窗户,然后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匣子,将那张纸和粘土娃娃放了进去,将要盖上盖子,却没忍住将那娃娃又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哪会有这么红。”欧维一边否认着自己写日记时的红晕,一边将娃娃重新放了回去,放在了桌案边随时能够看到的位置。
再度起身时腰迹的微酸让他抿了一下唇,走到了镜子旁时果然看到了脖颈上大片的红色痕迹。
那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每一片欧维都有着清晰的记忆,比起他的其他地方,格温特先生似乎更钟爱他的脖子,每每喜欢用尖牙从那里擦过,偏偏又不刺入,带着点儿微微的痛感,让他心惊胆战的时候想的是还不如干脆利落的刺进去。
但他偏不,完全将恶劣刻进了骨髓里。
衣领往上拉了拉,穿上神袍只怕都很难完全掩盖住。
“欧维神父,您醒了么?”阿普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阿普,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可以帮我向教堂那边告假么?”欧维问道。
“当然,您身体怎么了?”阿普担忧道,“需要请医生么?”
“不用,只是昨晚着了凉。”欧维从自己的衣橱里翻找着可以遮住脖子的东西道。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阿普转身离开了。
欧维好容易从衣橱里翻找出了一条围巾,站在镜子前小心翼翼的包裹住自己的脖子,力图不露出一处。
幸好现在天气已经转凉,否则一定会十分的突兀。
但即便如此,欧维下楼的时候还是收到了父亲担忧的问询:“听阿普说你觉得不舒服,是发烧了么?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