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醇轻声应道,低头在那唇上轻吻笑道,“阿白,为师果然心悦你至极。”
钟离白的眼睛放大,试图起身时,坐在床边的人却压住了他,掀开锦被躺了进来,伸手抱上,温度隔着柔软的衣物相贴。
“不行,外面好冷。”沈醇将手贴在上了他的脖颈道,“快给我暖暖。”
钟离白到唇边的话语硬生生被打断,他知道这个人是故意的,不用思索都知道是故意的,但是……
钟离白将那双手握住,塞进了胸口处道:“这样就不冷了。”
沈醇手指轻动,暖意蔓延,他的唇角勾起:“阿白你好色。”
钟离白额头跳了跳,就要把他的手抽出来:“师尊!”
“好色乃人性本能,师尊说的话怎么总是记不住呢?”沈醇抽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轻声道,“该怎么罚比较好呢?”
“师尊,你还未恢复修为。”钟离白沉下声音说道,试图让人想清楚目前的处境。
“我罚你,莫非你还敢欺师灭祖不成?”沈醇笑道。
钟离白开口道:“师徒悖逆,早已欺师灭祖。”
“答的好。”沈醇笑道,“那就罚你叫我的名字吧,左不过已经欺师灭祖了。”
钟离白与他视线对视,将要错过视线时强忍住了:“师尊,莫要闹了。”
“你沈兄不也叫过很多次了。”沈醇抱着眼神清寂的人道,“我还记得你当时还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两次。”
“分明只有一次。”钟离白说道。
沈醇唇角笑意微深,钟离白微微拧眉侧过了视线道:“当时并不知师尊是师尊。”
“当时伪装并未故意要欺瞒你,而是我若以师尊的身份处处跟着你,你只会觉得处处受限。”沈醇说道。
“我知道。”钟离白说道。
他知道的,虽受情绪影响,但细想便能知道师尊何意,他怕他受伤,又担心他们受魔修愚弄,索性隐藏身份看护他们。
他早该想到的,师尊虽修金色剑意,却可模拟他人的剑意,当日的沈兄行事通透,虽任性妄为了些,却处处护着,似乎知道他的脾性一样。
若非沈兄,又怎么可能一出秘境便未见踪影,师尊又怎么可能来的那么恰到好处,若非沈兄,又怎么可能在他为难时及时出现在了天皛城中。
若说他引导,偏偏他只说让他顺遂心意,若说他想让他同时恋上两人,戏弄于他,又从未表露过那些意思,但若一丝也没有,秘境中的背他,过难关时的牵手,又确实亲密。
当时未觉有何不妥,只以友人相待,可若放在师尊身上,或许那时师尊已然动了心,才会忍不住。
他都知道的。
若非是他,又怎会有那样的洒脱和从容,又怎么会轻易喜欢。
但……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放他走。
“但那又如何?”钟离白抱紧了他道,“我说过,无论师尊做什么,我都不在意。”
“哦?那我们再来一次吧。”沈醇贴在他的唇轻声道,“之前教你的学会了么?若未学会,自然要反复练习。”
钟离白动作一滞,他虽搜过魔修的魂,可不过是为了找到派遣其前来的人,虽有一些涉及那方面,但又岂能与师尊教的比。
师尊在人前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若非此时,又怎知他所知的东西比之魔修只多不少。
“师尊……”
“从前在你面前总是要做好师尊的模样,不想让你小小年纪便偏离了方向。”沈醇笑道,“如今既然暴露了,也免得我处处端着,累的很,你说是吧,钟离兄。”
“师尊不可沉溺此道。”钟离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