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几乎是瞬间缩到了床的角落,顾不得再跟他作对,红着脸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很不舒服么?”沈醇将那些武器全部收进了箱子里,设定了密码道。
“闭嘴!”床榻角落的少年摸着自己的胸口道,“把我的空间钮打开。”
他红着脸颊的模样慌乱极了,卸去了武器,整个人都透着不安,即使张牙舞爪也有些无力。
向导们很多并不厌恶适配的标记,却惧怕着被胡乱糟蹋和标记,面前的小向导有着同样的恐惧,或者比那更深。
他身为向导,却有着对于这个社会而言较为叛逆的性情,约莫是不愿意被束缚在家里的,才会以向导的身份接下这样的任务。
沈醇打开了抽屉,从其中取出了一根针剂推到了他的面前道:“抑制剂。”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鹿初白拿过了那根针剂,辨别着其上的气味和颜色。
“军事研究也包括向导。”沈醇退到了门口,给小向导在有限的空间里制造一点儿安全感,“当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解剖向导,甚至糟蹋他们的行为,而是正常方向的研究,你手中的抑制剂是加强版的。”
鹿初白深呼吸着,鼻息已经有些微微的灼热,再不抑制,很可能引起假性发情,脑袋有些微微的发热:“我凭什么相信你?”
“或者你更愿意让我标记你?”沈醇笑道,“你这种情况我如果有心,完全可以不给你抑制剂,生米煮成熟饭。”
床上的少年瞬间瞪着他,纵使满脸通红,满目都是戒备:“无耻。”
他虽然这样说着,那根针剂还是反手推入了腺体中。
空气中的奶香味还在浮动着,坐在床上的人呼吸却轻轻平顺了下来,满脸的红晕退去,沈醇打开了房间里的换气系统道:“还好么?”
鹿初白看向了门口的男人,可摸遍浑身上下,连个武器都没有,空间钮和智脑被封,受制于人,只能低头:“我记得联盟对于向导不能严刑拷打。”
“是不能,但将你交出去是要嫁人的。”沈醇走了过去,在对方戒备的目光中坐在了床边道,“你更喜欢那种结果么?”
“你想怎么样?”鹿初白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沈醇问道。
鹿初白脱口给出了答案:“成双。”
“一听就是假名字。”沈醇笑道。
“暴露了我所知道的东西,我的下场不会比嫁人更好。”鹿初白说道。
“你抓捕刘成宇是为了什么?”沈醇问道,“协助他?”
“怎么可能!”鹿初白蹙眉道,“如果不是组织的吩咐,我一开始就会把你碎尸万段。”
“真可惜。”沈醇笑道。
鹿初白冷哼一声道:“你是故意不告诉我名字的吧。”
“我确实一开始以为你要抓的是我,不过你的组织还没能刺探到联盟的情报,才会导致你任务的失败。”沈醇沉吟道,“不是我的原因。”
“不管我失败于否,你就不怕我真的引爆炸弹?”鹿初白问道。
沈醇笑道:“你觉得我会将自己置于那样的危险中么?”
鹿初白怔住,回想着那时的场景,目光定格在了男人手上的戒指上:“你……”
“反应过来了,看来更不能放你走了。”沈醇说道。
鹿初白看了他一眼别过了头,思索着接下来脱身的方式。
联盟的法制跟帝国是有一些区别的,但在向导问题的处理方式上却出奇的一致。
未婚的向导若是被逮捕入境,根本不可能归还,说起来很无耻,但两国都这么做过,追本溯源根本扯皮不清,除非暴露鹿家人的身份,但到时候同样处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