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沈醇伸手托着他的脸颊笑道,“虽然阳光不错,但外面风大,出去要好好穿斗篷。”
“是。”齐语白顾不得他的举动,只觉得思绪万千理不清边际。
“真乖。”沈醇笑道,“传言思琪公主骄横跋扈,我原本还有些担心,不想竟这么乖。”
“人口相传,总有失实之处。”齐语白思忖着自己的态度,或许真的是哪里露了端倪?
“原来如此。”沈醇手指轻轻拨过他的耳垂,引的上面的耳坠轻轻晃动,也让齐语白心中好像被什么轻扫了一下,“午饭等我一起。”
“是。”齐语白轻轻垂眸道。
“你若不等我,可是要罚的。”沈醇低头轻轻亲在他的脸颊上。
“不会。”齐语白手指微微勾紧道。
行房可避,这样的亲密却不必避。
“那我先走了。”沈醇松开他转身,听着背后相送之声,掀开厚重的帐子时留下了那个称谓,“语白。”
齐语白身形微滞,却已经不见那道身影,他看向了一旁的兰月道:“他刚才是叫了我的名字对吧。”
“是,殿下。”兰月深吸了一口气道,“大王可能已经知道代嫁之事了。”
“京城防备严密,他是如何知道的?”齐语白扶着桌子坐下。
知道了却什么也不说,是对尚朝此举不在意,还是并未将尚朝的伎俩放在眼里?
“或许是在宫城之中也有眼线。”兰月说道。
“只能是如此了。”齐语白说道,“他既有筹谋,楼关退兵之事就并非是畏惧,而是蓄势待发。”
“可他既知殿下身份,又能图谋什么呢?”兰月问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齐语白轻轻蹙眉道:“我亦不知。”
他向来以女装示人,母后亲族皆亡,无权无势,从替嫁之事便可看出他是任人宰割,实在是没什么可图。
即便是京城宗室亲族娶妻也不会选择他,因为连唯一的父皇都不太喜欢他,带不去任何荣耀,也不可能成为尚朝的威胁。
被如此替换,按理来说该生气的,可他似乎也不气。
齐语白自认心思细腻,对旁人心思总能猜测上五六分,如今对那人的心思却不敢猜上一分。
“罢了,既猜不透,便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齐语白勉强将此事抛开道,“你将随行人员名单拿过来给我。”
“是。”兰月匆匆去了。
齐语白看着人员,从其中筛选着皇后安排的人手,打发去远的地方做活,其余的工匠则筛选出来放在了一旁:“对了,温相之子何在?”
“就在王帐附近,只是随从安置,也没有人管他。”兰月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随我去见他吧。”齐语白起身道。
温相乃是纯臣,其子嗣更是勤奋上学,温相之子温瑞卓更是京中名士,人品出众,此次陪嫁,真可谓是无妄之灾了。
“是。”兰月说道。
……
京中眼线521:【宿主,您这不还是露馅了?】
【总不能让他一直以为我对什么思琪公主有意。】沈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