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流毓晃动,齐语白手脚因为酒意而有些绵软,在听到金玉交错之声时却被身后之人绵绵密密的吻向了颈侧。
混账!
齐语白怒极挣扎,从袖中掏着匕首,手却被扣住了。
帘帐之中的烛火在一瞬间尽皆熄灭,匕首落地时,他的腰身被扣,转身迎上了那人强势而充满掠夺性的亲吻。
齐语白正欲挣扎,手指扶向了他的颈侧,却碰到了繁琐的饰物,听到了彼此的鼻息,眼睛睁大时手已放松了力道。
这个人,这个熟悉的怀抱,都只独属于那个思念已久的人。
人未见,心已热,齐语白的腰背贴上了床榻,流毓尽散,却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陛下!您没事吧陛下!”殿外传来了大太监问询的声音。
“陛下,里面出了何事,奴婢进来了!”
殿门被推开,已有无数侍卫带刀进入,黑暗之中齐语白想要侧开唇,却不得其法,只能咬了他一下,在侍卫进入帘帐中之前道:“朕无事,尔等退下。”
他的话出,外面的侍卫皆是停下了。
“您殿中烛火尽灭,这……”太监在外面担忧道,“陛下若有事……”
“不过是掀下帘帐时起了风。”齐语白紧紧抱着人,就着外面亮起的光影看清了刚才亲他的人。
他仍是觐见时的装扮,显然未来得及换上衣服就来了,只是与那时的冷漠不同,此时他眸中情绪极深,唇边也因为刚才的缘故略显深红,让齐语白轻轻动了下喉结。
“尔等可以……”齐语白被吻住时轻轻推开了他的脸,维持着话语中的稳定继续道,“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若再闯入,格杀……”
他的耳垂被那唇轻亲着,直引的呼吸轻颤,背后蓦然发热。
齐语白咬住了唇道:“若再闯入,当即逐出宫去!”
“是,陛下。”外面众人纷纷行礼。
沈醇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咬住了他的耳垂笑道:“陛下好大的威风。”
殿门已关,齐语白满脸皆是热意,轻声问道:“你来就是来折腾我的么?”
“陛下不愿?”沈醇轻声问道。
齐语白抱着他的肩膀,眸中已觉酸意:“你说呢。”
沈醇抬头,看着满脸通红,目染泪意的帝王道:“你愿意……”
齐语白呼吸微颤:“我……沈醇……”
“阿白。”沈醇低下头吻住他道,“叫夫君。”
“夫……”君。
这个人真的来了。
帘帐轻散,烛火摇曳,红烛缓缓滴泪,吞噬了半根,殿外的太监侍卫本有些焦心,却是等了许久也未听其中传唤。
夜明星稀,冠冕流毓与玉石坠饰交错在地上,墨黑的发与发辫勾缠在一处。
沈醇看着怀里阖眸轻睡的人,他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好了,眼下竟隐隐有了阴影,即使在睡梦中也蹙着眉,睡的极不踏实。
“别走……”他轻轻呓语着,手不安的试图抓住什么。
沈醇握住他的手道:“阿白,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