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冷眼低眸，看着地面恭恭敬敬跪着的生灵。

不计其数，场面震憾。

面对这庞大的一幕，她并没有想象当中的激烈与自傲，对于他们刚刚的话也没有半点感动。

她只是丢下了轻飘淡然的一句话后，转身离去：“不走便随影队同死。”

“愚昧！”

明明是骂人的话意，可听在十二界的耳里却有种特别的温暖。

说不上来，九音的音色也没有夹杂什么情绪，连愤怒都没有，可偏偏让人觉得特安心。

比什么，都要安心。

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紧低着，没有一个人事先抬头望向九音，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音，直到九音的气息彻彻底底地消失后，他们才扬高头。

仿佛，在喧称着胜利。

“属下愿意。”

“属下愿意。”

轻声叙述的浑厚声音传荡在九音的耳里，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劝说半分。她素来都是如此，好似什么事情都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一样。

出了练功场后，九音便回到了寝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