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为自己可以从谢怀皮底下逃。
那夜的谢怀着实有些可怕,方黎决定暂时不要刺-激谢怀,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几乎闭不出。
谢怀似乎也无意见他,除了每日照例备好的饭菜,几乎从不出现在他前。
就这样过了几日。
谢怀终于又来了。
白衣清冷男子入院中的时候,像是将风雪同带了进来,他幽深双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方黎立刻打起了精神,『露』出『迷』茫懵懂之态,这傻子他是演到底了。
谢怀垂眸看了方黎,视线掠过他脏兮兮的衣袍,『乱』糟糟的头发,以及脸上的污垢之上……为了不被自己认出来,倒是了心。
他还记得这人曾经多么爱干净,衣袍上常年有着避尘术,凡弄脏了点都要换。
如今连这些都不讲究了。
谢怀心底自嘲的笑了笑,本想任由方黎继续作,最后手指微动,还是为方黎施了个洁净术,将他衣物上的脏污给清除了,他淡淡道:“你过来。”
方黎踟蹰片刻,还是了过去。
谢怀修长如玉的手指,将个玉瓶放在桌上,道:“有事需要离开几日,这是辟谷丹,你这些天就吃这个吧。”
方黎还是『迷』茫的看着他。
谢怀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他放下玉瓶就转身了,看都没看方黎,身影瞬间消失在院。
谢怀离开,方黎的表情就恢复正常,眉梢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