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沈青琢微一侧首,“小孔,你听说过这位姑娘吗?”
孔尚:“当然听过,这位璎珞姑娘可是醉香坊的头牌花魁之一!”
这位璎珞姑娘堪称名动盛京的名妓,琴、棋、书、画、诗、弈、绣无所不能,尤其是诗词书画,堪称一绝,引得文人骚客争相为其吟诗作赋。
“孔爷说得没错,璎珞房里出入的都是京城里的大人物。”香怜又看了沈公子一眼,“我本以为萧公子也会给璎珞赎身,但璎珞依旧照常接客。”
“大人物?”沈青琢以扇柄轻轻敲着桌面,“多大的人物?”
再大的人物,还能大得过东宫的那位太子殿下吗?
香怜探过身来,神神秘秘道:“我私下里听说,当朝的好几个大官儿,都是璎珞房里的常客。”
沈青琢“嘶”了一声,追问道:“那位璎珞姑娘,我要如何才能见到她?”
“这就难了。”香怜坐回椅子上,“沈公子第一次来醉香坊,恐怕连璎珞的门儿都摸不着。”
沈青琢开扇,慢悠悠道:“是么?”
***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后,二楼的雅座上多了一位翩翩公子。
正值醉香坊上客的时辰,进门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在一楼和二楼落座。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啊。”一位身穿锦袍的青年主动走过来搭话,“是第一次来醉香坊?”
沈青琢收回目光,回看来人,含笑回道:“正是如此。”
那青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公子是盛京中人吗?按理说,盛京有公子这般风流人物,谭某应当不会不认识。”
“谭兄谬赞,在下的确才来盛京不久。”沈青琢拱手道,“鄙姓沈。”
“原来是沈公子!”谭瑞喆爽朗一笑,“沈公子今日来此,可是冲着哪位姑娘来的?”
沈青琢略一思索,回道:“不瞒谭兄,我是冲着璎珞姑娘来的。”
此言一出,谭瑞喆讶异地挑眉,“璎珞姑娘的门槛可不低。”
“沈某倾慕璎珞姑娘风采已久。”沈青琢不紧不慢地摇着玉扇,“谭兄若是有法子,能让沈某一睹璎珞姑娘芳容,沈某自当感激不尽。”
谭瑞喆思量一番,唤来身后的小厮,在小厮耳畔低声说了两句话。
“今日有缘在此相见,为兄便替沈公子试上一试。”谭瑞喆自来熟地在他身侧落座,又笑道,“不过成与不成,为兄可不敢打包票。”
“谭兄真是个爽快人。”沈青琢勾唇轻笑,“无论成与不成,沈某承谭兄的情了。”
他一笑,谭瑞喆便不由微微失神,盯着那双微扬的桃花眼挪不开眼。
孔尚对这种痴迷的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边留意着沈大人的安全,一边分神去看台下的表演。
醉香坊每晚都有姑娘献艺,光是看一场歌舞表演,也要花上十两纹银。今晚登台的姑娘正在献舞,配合乐师弹奏的靡靡丝竹音,看得围观群众如痴如醉。
沈公子却心不在焉地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面刚认识的谭瑞喆聊天。
过了一会儿,他叫来孔尚,在孔千户耳畔吩咐了一句。
孔尚得令,立即下楼去,找到舞台一侧负责清点打赏的茶女。
片刻后,那茶女高声喊道:“二楼雅座沈公子,一掷百金!”
满座哗然,所有客人皆四下查探,找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
这醉香坊好比一个大型直播间,姑娘们表演才艺时接受观众的打赏,若是打赏足够金额,茶女便会人工播报感谢打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