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走过来,腰间八枚铜钱晃荡着,和宴来朝站在一起,两张脸有六成相似。
宴来朝顿了顿,解释:“龙脉一事,是我和今是一起发现的。”
“那位薛小友?”
她明明语气是惊讶的,但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看起来充满违和感。
对上宴来朝母亲的视线,薛今是眉眼一弯,道:“是我,阿姨下午好啊。”
“哎哟,小薛长得可真好看。”她木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宴来朝撇头不忍直视,向薛今是说道:“我母亲从前追杀一只厉鬼的时候,不小心着了道,情魄有损,就变成了这样。”
薛今是道:“没关系。”
“我都听来朝说了,他那毛病是你治好的吧,哎哟小薛这本事真了不得,阿姨真喜欢,华天师那次给我说,你俩那红……”线……
“咳咳。”
林女士还没出口的话被儿子打断,转过头就见宴来朝眼神闪烁地看着她,立马会意。
还没追到手?
宴来朝:……追都还没开始追。
林女士恨铁不成钢,但也不好当着薛今是的面说他,于是换了话题。
“小薛今年多少岁了?”
“虚岁二十五。”
“谈朋友了吗?”
“没呢。”
“家里几口人?”
“就我一个。”
林女士立马心疼了,拉着薛今是的手,面无表情:“真让阿姨心疼哦。”
看着他妈拉着薛今是查户口,宴来朝:“……”
他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算了,随她去吧。
林道长在玄学界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天师之下,就是她最厉害。
从她进来之后到现在,旁边几个道士惊讶的嘴就没合拢过,就连祁麟都有些惊讶。
薛今是刚才不过是想借林女士,隔空逗一逗宴来朝,没想到对方的热情让他完全招架不住,隐隐有抗不了的架势。
宴来朝一旁看着,好整以暇。
好在林道长很快就回到正题,转头看向祁麟,道:“您是无常大人?”
祁麟哪肯让她称呼这个“您”,连忙摆手说:“您别,宴先生和薛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既然是宴先生的母亲,那就叫我祁麟吧。”
“好哦,小祁……没想到我家来朝和无常还有这份因果在。”
林道长点头,看来儿子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也干了很多大事。
有她在,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陈道长,都沉默着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