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有些羞涩的点头。

奥赛内尔翻身过去抱住他，柔声道：“睡吧。”

诺瓦有些疲惫的靠在奥赛内尔胸膛上，轻轻的点头，“嗯，晚安。”

奥赛内尔在诺瓦额头上轻轻落上一吻，“晚安。”

…

在诺瓦昏昏欲睡之际，他听到奥赛内尔用他从没听到过的温柔说：“诺瓦，我爱你。”

诺瓦唿吸一滞，心乱七八糟的跳了起来。

奥赛爱自己？

奥赛内尔感受到了诺瓦唿吸的絮乱，又把他抱紧了些，低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再给我一些时间。”

诺瓦下意识的点点头，却不知自己为何点头。

……

鸟儿的歌声在微凉的清晨婉婉而来，金色的阳光落在雾气上，仿佛一层薄薄的金色的轻纱。

宽大的床上睡着两个英俊的男子，他们紧紧环抱着，沉浸在美丽的梦境里。

身材略微健壮的男人用他有力的双臂牢牢的护着另一个稍显柔弱的少年，不管在哪里，哪怕是梦中他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怀中的人。

虽然强势，但却可靠。

少年睫毛微动，透亮的眼目缓缓睁开。他感受到二人交换的唿吸，勐地红了耳朵。但他却怕吵醒了男人的美梦，哪怕羞涩也依旧呆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不动。

看着看着，少年便在心里默默感叹上帝的偏心，但又觉得窃喜。因为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有魅力，而他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诺瓦微微一愣，他记得奥赛昨天说了“爱他”？

他几乎能确定，那不是朋友之间的爱，所以……

诺瓦隐隐觉得有些开心，但又有点心慌，他们俩可都是男人。

他再一次看向奥赛内尔的脸，突然觉得如果那人是奥赛，就算是男人，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

可是他是人鱼，是奥赛最厌恶的物种。

如果奥赛知道了，还会爱他吗？

“怎么了？表情这么丰富。”奥赛内尔一睁开眼睛，便看着诺瓦一会儿弯眼一会儿皱眉的，实在难得。

诺瓦因为人鱼的事，心里还有些难受。他有些悲伤的看了奥赛一眼，或许他应该现在就告诉奥赛。

……但，他真的开不了口。

奥赛内尔见诺瓦的神情越来越悲伤，立马觉得不对劲儿了。

“是我昨晚吓到你了？”

诺瓦瘪嘴摇头。

“做恶梦了？”

诺瓦迟疑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奥赛内尔将他团吧团吧用被子裹住，手里温柔，嘴里却轻轻嘲道：“胆子真小。”

而诺瓦只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