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赛……你听我解释！”

“解释？难道你不是人鱼？”奥赛内尔无情的拆穿，眼里的漠然让诺瓦觉得陌生。他能无助的摇头，但心已经空了一块，寒风正在不断的往里灌，直到这时他才懂得了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

“诺瓦，诺瓦？”

诺瓦勐地醒过来，刺眼的白光却让他觉得眼前一痛，眼泪一不小心就顺着眼角滑落最后散落在耳边，浸湿一小块枕巾。

“刺眼。”诺瓦捂住已经哭红的眼睛，小声道。

他哪里还不明白，刚才发生的都是梦，噩梦。

奥赛内尔见他已经清醒，才将灯关了。他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诺瓦刚才在睡梦中的反应实在太过骇人。

他忍不住皱眉道：“你梦到什么了？”

诺瓦不愿提起，捂着眼睛摇头。

奥赛内尔见他可怜又无助也不忍心逼问他，反而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傻瓜，我已经关灯了，把手放下来。”

诺瓦迟疑了一会儿，才将手臂慢慢放了下来。

奥赛内尔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心疼道：“到底梦见了什么，眼睛都哭肿了。”

诺瓦感受到奥赛内尔与梦中冰冷完全不同的温柔，觉得难受极了。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钻子钻着，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疼痛的同时又酸楚不已。

“真不想告诉我？”奥赛内尔对这样的诺瓦很是无奈。

诺瓦“嗯”了一声，鼻音重得明显是刚哭过。

“好了，我不问。”奥赛内尔动作轻柔的搂过诺瓦，然后摸摸他的头，触手之处十分柔软，他的心也跟着软起来，“等你想说了再慢慢告诉我。”

诺瓦点点头，但心说如果可以他这一辈子都不愿告诉奥赛。

过了一会儿，奥赛内尔又补充道：“睡吧，明天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诺瓦摇摇头，闷声闷气道：“已经不记得了。”

奥赛内尔忍不住失笑，这是铁了心不愿意告诉他。

在奥赛内尔温暖的怀抱中，诺瓦皱着眉不太安稳的睡了过去。为了防止诺瓦又被噩梦吓着，奥赛内尔这一晚上都没敢让诺瓦离开他的怀抱。

他就这么睁着眼看着诺瓦一直看到了天亮。

奥赛内尔丝毫没觉得疲惫，反而有些愉悦，毕竟这样正大光明看诺瓦的机会不多。诺瓦平日里脸皮薄，多看一会儿，不是脸红得滴血就是头快要埋到地底下去了，往往让他不能尽兴。

只有在这种时候，诺瓦才能毫无防备的让他看着。

奥赛内尔不是第一次感叹自己栽了，但他每一次都觉得心甘情愿。

看着爱人越发精致的眉眼，他可耻的发现自己有反应了。

其实在诺瓦红着眼往他怀里蹭的时候，他就……咳，有了感觉。

奥赛内尔看着诺瓦还有些稚气的脸庞，觉得有些憋闷。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天色已经大亮。

侍卫官推门而入，刚要唤醒沉睡中的皇太子殿下就对上了皇太子殿下警告的眼神。

侍卫官：“……”

他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君王从此不早朝，他对帝国的未来感到了森森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