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言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避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惨剧。
琥珀色眼眸轻轻瞥了郁渊一眼,没有说话。
郁渊莫名理解了少年的意思,剥开糖纸,主动递到少年唇边。
说不出是少年的唇更红,还是水果糖颜色更浓。
水果糖小心翼翼地挨住软红的唇。
冰冰凉凉。
手背很疼,江初言心情不好懒得说话,没想到郁渊这么懂他。
江初言牙齿雪白,咬住浅红色的糖果。
水果糖甜滋滋的味道弥漫开,酸甜可口。
是草莓味。
看到旁边的油腻男,江初言就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油腻男,他不可能受伤。
“沙启马,把那个人带过来。”
保镖光秃秃的脑门闪着亮锃锃的光,恭敬道:“是,少爷!”
保镖将鲍金拖到江初言面前,恶狠狠揍了鲍金一拳,“给少爷道歉。”
鲍金鼻青脸肿地骂道:“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可能道歉。如果我道歉,我就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你们就是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人,年轻人不讲武德,你们会遭报应的。”
忽然,江初言从身后拿出来一盒鲱鱼罐头。
鲱鱼罐头,以臭闻名。
看到那盒鲱鱼罐头,鲍金脸色僵住,陷入深深的沉默。
过了两秒,鲍金以头抢地,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呜呜呜呜呜!”
江初言笑道:“已经晚了。”
“你是自己吃,还是我的人喂你吃?”
看到能把他一拳揍晕的保镖,鲍金眼角流下两行清泪,绝望地哽咽道:“呜呜呜我自己吃。”
鲍金刚把鲱鱼罐头打开一条缝隙,一股恶臭的味道顿时传出来。
臭味飘散到房间各处,令人窒息。
江初言嫌弃地捂住鼻子,吩咐保镖:“太臭了,把他拉到卫生间去吃,把门窗锁住,不要让他出来,也不要让他把鲱鱼罐头扔掉。你们几个负责监控他,确保他全部吃光。”
鲍金本来想偷偷倒掉鲱鱼罐头,没想到江初言竟然考虑得这么周全,还让不让他活了。
夺笋呐,给大熊猫留点吃的吧。
鲍金心如死灰地被拖进卫生间。
不久后。
卫生间内传来阵阵哭泣声。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