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没有说死：“我对治疗方面的魂晶回路研究不深，但是老荣他们旗下有开发魂力安抚芯片的公司，问问他吧。”

阿德沃尔的手捏紧成拳。

“好。还有个东西，我也想请荣先生帮忙看看。”

云西：“是什么？”

阿德沃尔打开终端，把陆明发给他的logo图片给云西看。

“这是陆明在那个洞穴里挖出来的，像是那个工厂的logo，不过我跟他都没见过。想请荣先生帮忙看看。”

云西看着那个logo，越看越眼熟，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嗯？”

阿德沃尔看了他一眼，“你认识？”

“看着很眼熟，我一定是在哪儿见过……”

云西皱着眉，努力回忆。然后想起来了。

“对，魂晶智能第一批成品出来的时候，确实有好几家公司来接洽，不过我不记得具体的了，老荣应该记得。”

云西把遗物还给阿德沃尔，说：“给老荣打个电话问问吧。”

阿德沃尔接过遗物，却问：“魂晶智能第一批成品，我记得是科诺院士研发的。”

云西：“……”

啧。

云西：“对，我就是说的科诺院士啊。老荣跟我聊过科诺院士的很多事情，为了方便找到他的灵魂嘛——了解太深入，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到底是我的记忆还是他的了。”

阿德沃尔：“……哦。”

他就当自己信了。

“我去给老荣打电话。”

云西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趿拉着拖鞋健步如飞。

眨眼人就没了。

阿德沃尔：“……”

阿德沃尔忽然笑出了声，接着他心想：或许也不用那么着急跟云西摊牌他身份的问题。

云西不觉得自己能糊弄阿德沃尔多久，毕竟这个上将军衔也不是个摆设，能自己一步步走到这的人，能蠢到哪儿去？

但云西想，能糊弄一秒就多一秒，至于之后的……

反正他是阿德沃尔的偶像，在心里叫他爸爸的那种。阿德沃尔总不能对自己爸爸挥拳吧。

也太不孝了。

云西叫来鲁卡，给荣思明打了个电话。

阿德沃尔走到客厅的时候，电话刚刚接通。

荣思明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一改早上的精神抖擞，活像一颗被放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里。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上班。”

云西：“哦。起来，有事找你。”

荣思明不起，两眼放空地开始念叨：“你知道我今天开了多少个会，见了多少人吗？我感觉我就是林林手里的人形立牌，我已经不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