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思的身体,似乎有些敏感。
只是……他之前有一次也替长思按摩过,就是长思落枕的那一次,那次,长思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
“够,够了——”
沈长思忽然从椅子上坐起身。
对上余别恨微讶的眼神,沈长思板着脸,“我已经舒服很多了。不用再按了。”
“这样。”
余别恨像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沈长思的反常,他的视线从长思充血的耳尖上移开,温和地笑了笑,“舒服很多了就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沈长思抿起唇,“嗯。”
余别恨走到门口,转过头。
沈长思戒备地看着他。
余别恨笑意温柔:“长思,新婚快乐。晚安。”
长思:“……”
房门被关上。
沈长思盯着紧闭的房门,很长时间,他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
许久,他眉头紧锁。
他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阿元几次靠近他,他都这般不对劲?
…
这天晚上,沈长思做了一晚上的梦。
他梦见他身处在大恒宫殿的后山温泉,水汽氤氲,纱帐层层叠叠。清风拂来,白色的纱帐随风清扬。
温泉的水池里,有美人赤果着上身,背对着他。
是何人这般大胆,未经他的允许,竟敢擅自跑到他的御池之中?
不知为何,这美人的背影越看,竟越是有些熟悉。
“是何人派你来的?”
沈长思低斥一声,掀开纱帐,大步地走近。
“长思,你来了?”
美人转过身,短发为水汽所湿,温润俊逸的脸庞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意。
沈长思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窗帘没拉,阳光晒进屋内,晒在丝绒蓝的被子上。
沈长思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他怎会这般荒诞不经的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自己在梦中身在温泉的缘故,醒来竟十分口渴。
沈长思下了床,习惯性地去倒水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现在不是在沈家公馆,房里并没有备恒温烧水壶,他昨日睡觉前也没有准备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