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流失的力气逐渐回来,裴斯越又在轮椅上瘫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撸起袖子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真是一条又白又嫩的好胳膊。
可比起原剧情中的被咬脖子,裴斯越还是决定将它献出去。
“江景辞,”他喊了一声少年的名字,表情非常认真,“你要不要咬一口我的胳膊?”
江景辞表情空白了一下,眉峰上扬。
“刚刚说了那么多错话,这个算是我给你赔不是,”裴斯越尽可能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有说服力,“你不想咬我一口解解气吗?”
按照裴斯越所想,今晚的剧情都是观感极强的必走剧情,刚才他已经耗费精力没有让起了色心的路子尧得逞,等会万一再发生点什么,江景辞忍无可忍地咬了他的脖子,那岂不是要血溅当场!
但是如果把脖子换成胳膊,画面可能要正常一点,都是咬人,咬哪儿不是咬?
他要尝试一下咬胳膊算不算完成剧情。
“快咬啊,”裴斯越晃着自己的胳膊,表情竟然有些急不可耐,“你现在不咬,我咬你了啊!”
虽然眼下的场景可谓算得上荒谬,但江景辞还是没忍住翘了一下唇角。
这个人渣又在作什么妖?
还没等裴斯越再说出什么离奇的话来,孟庆原在外面等不及了,“哐哐哐”地拍着门喊:“你们小夫妻俩差不多行了啊,还不出来?”
“难不成在里面生孩子啊哈哈哈。”路子尧的声音也传进来。
江景辞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眉目间显露出淡淡的嫌恶。
裴斯越一看咬胳膊没戏了,垂头丧气地把门打开了。
两个人再次回到包间里,其他三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孟庆原又抽了张扑克牌,兴致不减道:“来来来,刚刚算子尧传递失败,他已经自罚了一杯,咱们接着玩儿。”
骆甄的小眼睛一弯,起哄地喊:“这次轮江少爷传扑克牌给斯越了,来来来快给我们几个单身狗展示一下夫妻俩的默契。”
路子尧笑着没说话,同样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裴斯越冷着脸,心想还真是一帮损友。
正思考着原文中到底有没有这段剧情,他的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好啊,这把游戏我非赢不可。”
话音刚落,江景辞突然开口:“我不玩,我认输。”
孟庆原像是早有预料,将提前准备好的高度数伏特加往桌子上一放,“行,认输就干了。”
这根本就是个单选题,喝掉整整一瓶烈酒,就算不胃出血也得酒精中毒。
“江少爷,都是男人,怕什么?”
路子尧接过孟庆原手里的扑克牌,塞到了江景辞的手里,“试试呗。”
就在裴斯越和江景辞在卫生间的那段时间里,路子尧已经将这夫妻俩的真实情况问清楚了。
裴二少心里另有所属,和江景辞结婚不过是为了折磨他,这路子整得还挺野。不过看裴斯越刚刚那个反应,他对江景辞似乎又没那么讨厌。
路子尧心思活络,其一是想试试裴斯越,看他对江景辞到底是单纯的占有欲还是动了别的心思,而其二,他舔了下嘴唇。
江景辞完完全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这美人儿若也是个弯的,那今后钻空子的机会岂不是会更多?
“快快快。”骆甄在一旁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