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裴斯越正被裴音的一秒变脸逗得想笑,江景辞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光是从背影就能看出来这小崽子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裴斯越:“???”

人家小炮灰还没开始作妖呢,主角受怎么就开始气上了?

“二哥,江景辞的脾气还挺大,”裴音撇了撇嘴,眼神中露出些嫌恶,“他不过就是个上门男妻,这是故意摆脸色给你看吗?”

裴斯越没接这个茬儿,裴音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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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的老宅占地面积很大,江景辞不认路,闷着头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走错了。

眼下的路显然不是通往主厅的路,而是来到了一个用来休闲饮茶的小花园。

正准备掉头回去,江景辞突然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

循着声音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半大孩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正独自一人伤心地哽咽着。

江景辞对哄孩子丝毫没有兴趣,但他看到那孩子在寒冬中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把外套穿上再哭。”

江景辞留下这句话便走了,没看到原本哭泣的男孩儿突然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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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马上开始,裴斯越自然是和江景辞坐在一起,可少年却还是一副要和他冷战到底的架势,连一个眼神都不往他身上递。

“哥哥,”正当两个人默默僵持的时候,一双胖乎乎的手伸了进来,还递过来一件礼服外套,“我把衣服还你。”

裴斯越一转头,正好和胖手的主人面对面。

来送外套的正是裴玥的小儿子小岩,上次来家里非要拿走擎天柱模型的那个。

来了,最让人讨厌的剧情来了。

裴斯越冷着脸把小岩赶走了,然后一把抢过了江景辞的外套。

江景辞一愣:“?”

裴斯越没说话,目标明确地将手伸到了外套的右边口袋,果然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然后看也没看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江景辞没看清他掏出了什么,眉毛蹙起来:“你干什么?”

裴斯越不想让这种恶心事污染了少年的耳朵,便随口撒了个小谎:“哦,是刚才那小子的擤鼻涕纸。”

其实那张黄纸,是一张印有诅咒的符纸。

上面写着的是裴老爷子的生辰八字。

说起这个裴斯越就非常无语,这都什么年代了,作者还在写类似于深宫戏里扎小人的剧情,一点都没有响应国家反对封建迷信的号召。

可就是因为这张符纸,在裴老爷子那种思想陈旧的人眼里就变成了不可饶恕的错。

按照原文所描述,裴峥嵘帮裴玥还了一部分钱之后便不再管她了,兄妹两人还是无可避免地闹僵了,裴玥原本就觉得裴老爷子偏袒裴峥嵘,这下心里积压的不满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让自己的儿子小岩把一张诅咒老爷子不得好死的符纸放进了江景辞的口袋里,想要借此污蔑裴斯越一家人。

还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裴斯越虽然先一步将符纸毁尸灭迹了,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替江景辞生气,吃羊排的时候直接把嘴里的肉当成了裴玥,咬得表情都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