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裴斯越问住了。
他从小便是个马虎精,自己有什么东西压根儿记不住,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去玩具店挑了个机器人,买回来才发现和去年买的一模一样,气得他自己直哭。
而且自从他和江景辞的关系缓和之后,自己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对方帮他操办,他每天清闲得就像个无脑的昏君。
江景辞看出裴斯越的满脸空白,主动开口道:“你的灰色钢笔,喝剩下的牛奶瓶,鞋上的那个钻石饰品,还有一些你完全不在意的零零碎碎,都被孟林林拿走了。”
拿走了?他拿这些做什么?
裴斯越表情震惊,头脑风暴了一段时间之后,以一种近乎狰狞的表情问道:“难道孟林林他......暗恋我?”
江景辞:“......”
收集暗恋的人的东西,这行为虽然有一丝猥琐,但确实能满足自己某方面的心理需求。
裴斯越幻想着孟林林将自己的钢笔放在枕头底下入睡的场面,表情更加狰狞了。
眼看着某人的脸有中风的嫌疑,江景辞不得不开口:“你想多了。”
裴斯越却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怪不得他要跑到卫生间里痛哭,毕竟我对他只是兄弟情,这种求而不得的感情确实令人伤心。”
江景辞垂下头,轻轻地笑了一声。
裴斯越立马怼他:“你敢笑我?”
少年扳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回去,声音中还透着乐不可支:“马上上课了,抓紧时间喝奶。”
裴斯越冷哼了一声,将牛奶瓶捏得变形,然后猛地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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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家别墅里只有三楼的卧室还亮着一盏小壁灯。
白向忻躺在靠窗的椅子里,眼睛微阖,身上的真丝睡衣和天边的月色一样,看起来非常凉薄。
古老的钟表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他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犹如使人陷入梦魇的深潭。
“斯越哥......”白向忻喃喃出声,将一根吸管放在了嘴里。
一片寂静中,响起咀嚼和吮。吸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越:吃塑料有害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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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下被屏蔽的小剧场
很多年以后——
裴斯越处心积虑地挑了一个周日,躲过助理经纪人以及某人,约上孟庆原来酒吧喝酒。
一瓶啤酒下肚,裴斯越的视线就开始迷离了,他歪歪扭扭地搭着孟庆原的肩膀,脸颊红扑扑的:“是我兄弟的话,就听我一句劝!没事不要去相亲,婚姻是坟墓啊!”
孟庆原的酒量也不咋地,他一听这话,咧着嘴笑了:“呦,现在又不是你和江景辞秀恩爱的时候了?小日子过得不是挺甜蜜的嘛!”
“嗬,”裴斯越继续往嘴里灌酒,冷笑了一声:“你个单身狗不懂,总之爸爸只给你一句忠告,没有准备好千万不要结婚!”
孟庆原看着发小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便诚恳地打算取取经:“那你说,想要结婚的话要做什么准备?”
裴斯越再次冷哼了一声,可刚高冷完,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委屈,眼角向下一耷拉,实在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