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个位置留下一个红痕,说不定连臧齐都要把他叫到办公室教育一番。
裴斯越坏笑一声,深吸一口气,打算挑个没有血管的地方下嘴。
要是不小心弄成血光之灾可就不好了。
但江景辞的皮肤太白,脖颈上的血管全部清晰可见,裴斯越拧着眉观察着,竟一时之间没找见地方下嘴。
这时候江景辞的喉结再次滚动了一下,幅度比刚刚要大得多。
裴斯越的脸距离他的脖颈非常近,他可以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喷薄出热气,就像是粘在皮肤上的几片绒毛,弄得他心猿意马,身体逐渐开始出现变化。
“你别动啊,”裴斯越责备道,“你总是动我怎么咬得准?”
江景辞像是终于忍耐不住一样,身体向后退了半步。
他的呼吸稍微有点快,耳朵尖尖莫名有点红,“这个戳你晚上再盖,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咬个牙印就是几秒钟事,怎么就扯到迟到上了?
可裴斯越向来重视江景辞的学习,一听到要耽误早读,他点了点头,仿佛皇帝开恩般:“那行,今天我请假不去了,等嘴巴好了再去,你可以走了。”
江景辞也“嗯”了一声,走之前走过来揉了揉裴斯越的头发。
裴斯越立马恼怒起来:“干嘛碰我头发?”
先有陆沨把他认成一条狗,后有江景辞摸狗一样摸他。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讨厌?
江景辞背着书包去学校了,裴斯越在镜子前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也穿上了厚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是做身体检查的日子,宗文博提前一天打来电话,让裴斯越直接到医院找他。
裴斯越不想一个人去见宗文博,便拉上裴音一起,裴音二话没说就逃了学,还在衣帽间里纠结了好半天。
两个人一起来到医院,虽然没有大阵仗的保镖陪同,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两个男生都太扎眼了。
裴斯越随手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但雪白的皮肤和漂亮的眉眼仍旧非常夺目,再加上他为了出门特意戴上的黑色口罩,妥妥一个不好惹的酷哥。
而裴音则显得青春洋溢一些,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奶白色的小绒线帽,显得脸蛋愈发清秀。
“二哥,前面就是宗医生的办公室,”裴音的声音怯怯的,平日里的张扬跋扈都被藏了起来,“你说我是跟你一起进去,还是在外面等你啊?”
裴斯越看不得裴音这副样子,想了想还是放纵道:“你和我一起进去吧。”
果然,裴音立马精神抖擞起来,一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宗文博前不久刚回国发展,重新装修过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空旷。其他医生平日里见多了缠绵病榻的人,都喜欢在办公室里养一些花花草草来改善心情。可这间办公室却没有任何活物,空旷之中又多了些压抑。
“宗医生?”裴音扫视过各种医疗仪器,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一声,“文博哥?”
无人回应,宗文博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裴斯越让裴音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机给对方发了条信息。
又过了几分钟,宗文博推门而入。
相比起上次拜访裴家时的正装,穿着白大褂的宗文博更加有韵味,随时随地都挺拔的脊背让他看起来气质不凡,因为戴着口罩,露出的那双眼睛多了丝医者的锐利。
“宗医生,”裴音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看得发直,看起来傻乎乎的,“我陪二哥过来做检查。”
宗文博将口罩摘了下来,冲着裴音笑了笑:“怎么一见到我就站起来了,我是老师吗?”
裴音立刻傻笑几声,“不是,不是,哪有你这么帅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