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了一下午游戏,裴斯越晚上睡得比较早,迷迷糊糊做起梦来。
梦中的江景辞仍旧是个烦人精,少年故意用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蹭他的大腿,痒得他浑身汗毛倒竖,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裴斯越抬手推他,江景辞不肯,又换了个姿势不紧不慢地蹭他的后背。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种毛发接触皮肤的触感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江景辞似乎也感到了什么,直起身来垂眸看他,眼神揶揄道:“藏好一点,别被我发现了。”
裴斯越只觉得脸热,忍不住在梦里破口大骂:“别蹭了行不行!”
然后他把自己骂醒了。
裴斯越凶巴巴地睁开眼,就看到江景辞正抱着他的一条腿看。
卧槽,难道刚刚不是做梦?
“你做什么?”因为腿部没有知觉,裴斯越只能任由对方抱着无法反抗,“三更半夜你要吓死我吗?”
光线有些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江景辞的眉蹙着,表情有些严肃。
“觉得痒吗?”他问。
裴斯越呆了呆,刚才果然是真的!
可能是发觉裴斯越呆头呆脑的,江景辞凑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就跟有魔咒一样,裴斯越顿时觉得自己不太好,浑身上下都异常燥热,有些部位还觉得非常痒。
“痒,身上痒,”裴斯越冷不丁一张口,嗓子有点嘶哑,“我腿怎么了?”
江景辞坐到了他身边,“你有点过敏,过敏源可能是狗毛。”
裴斯越彻底清醒了,身上各处的痒感随着他的清醒更加清晰,闹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挠。
可还没抓到最痒的地方,手就被按住了。
江景辞叹了口气,“乖,越挠越痒。”
说完,他就开始穿衣服,准备去找校医拿药。
裴斯越瞄到江景辞没在看他,便开始在床上扭动,后背上仿佛趴着无数只小蚂蚁,正在用它们的触须挠他痒痒。
“不许挠,等我五分钟。”
江景辞关门离开,裴斯越先是表情狰狞地忍了半分钟,然后后面四分半都在疯狂挠痒痒。
他自己觉得并没有使多大力,但等江景辞回来给他抹药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些地方都被挠出了血丝。
“吃过药之后大概半小时起效,”江景辞正垂着头给他的手臂抹药,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了他的手腕一下,“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
裴斯越现在就是个超级敏感体,自己碰自己都会痒到心坎里去,更别提被江景辞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他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梦里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为了方便抹药,裴斯越身上只穿着一件非常薄的睡裤,所以就算他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江景辞抹药的手停下来,突然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吗?”
裴斯越红着脸,但还在强装淡定,声音不自觉地发软发虚:“你不要误会,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少年笑着打断了他:“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是为了勾引我吗?”
裴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