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到自己生病都这么不耐烦了吗?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船渡,裴斯越觉得自己已经耗光了他和江景辞的缘分,狗男人说变心就变心。
没有再傻等,裴斯越也板起脸,凶呼呼地瞪了对方一眼,转身便走。
路人甲:草!我们这是见证了离婚现场吗?
炮灰已:啧啧啧学霸单方面付出太久,心可能真的凉了
路人丙:凉个屁啊,我猜学霸这是在玩欲擒故纵,想让越越产生危机感呢!
炮灰丁:我看你们是硬在玻璃渣里找糖,事实不是明摆着吗?自己老婆生病了还要住宿舍,这一看就是一拍两散了!
......
裴斯越被谢岸玲接回家,窝在床上不想动弹。
裴峥嵘提前下班回家,和私人医生一起来到二楼。私人医生给裴斯越做了检查,诊断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外加扁桃体发炎。
“需不需要输液?”裴峥嵘看着儿子憔悴的模样,转头问道,“确定没有别的问题?”
医生从药箱中拿出几盒药,递给男人手里:“暂时不用输液,如果退烧药不起效的话,咱们再让小少爷去医院抽个血,您不用太过担心。”
裴峥嵘点点头,直到看着裴斯越把药都乖乖吃了,才拉着老婆从房间里出来。
门刚一关,裴峥嵘便火冒三丈起来:“我看群里说小辞要和越越离婚?昨天还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谢岸玲将男人拉到一楼客厅,才小声地应了一声。
“岂有此理!”裴峥嵘永远无条件站在儿子那边,“小辞太过分了,如果不是我们收留他,江家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男人的话音刚落,谢岸玲的脸色便严肃起来,她抿唇不语好半晌,才道:“裴峥嵘,小辞现在是我的另一个孩子,我不允许你再这么说话。”
裴峥嵘气焰渐消。
“两个都是好孩子,出现矛盾是每对夫妻都要面对的问题,越越从前顽劣蛮横,是小辞慢慢改变了他,你难道真的想让你儿子变成个纨绔?”谢岸玲严厉地说,“这次我们谁也不偏袒,也不能插手他们最后的决定。”
裴峥嵘刚刚是气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如今被谢岸玲教育了一番,立马清晰地找到自己的定位:“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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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的烧一直没退,晕晕乎乎之际只觉得嘴巴非常干。
他想要爬起来喝点水,可身体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于是他开始用强大的意志力和口渴抗争。
就这么抗争了一会儿,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感受到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唇边。水分浸润了他干裂的嘴唇,然后顺着唇缝流入他发红发烫的喉咙。
那股水流的速度慢且持久力极强,丝毫没有呛到他,有效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裴斯越嗓子舒坦了,睡意便再次涌上来,伸出手将唇边喂水的勺子扒拉开,再次陷入沉睡。
光线昏暗,躺在床上的人病歪歪地蜷缩着,半张着嘴巴呼吸。
床前立着一片阴影,江景辞坐在床边,伸出手碰了碰裴斯越的额头。
还是有点热。
他安静地坐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对方的脸蛋,掐一下不过瘾,还掐了第二下。
“唔——疼……”裴斯越被掐得狠了,在睡梦中拧起眉。
这个小没良心竟然还有脸喊疼。
江景辞回想起裴斯越临走之前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忍不住翘了一下唇角。他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对方的右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