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顾宣对门的不是许照先吗?
大清早的,江伦怎么会从许照先房间里出来?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不清不楚?
二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奔赴各自的战场。
陆深打开笔记本办公,而江伦上午还有戏,他匆忙回到自己房中梳洗。
站在镜子前望着胸膛一片殷红。
那是被许照先搓出来的。
想到昨晚的事,江伦的脸不受控制的红起来,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红得能滴出血似的。
江伦的手微微发抖地捧着一把冷水拍上自己滚烫的脸。
他真该矜持点的。
昨晚,江伦原本打算送完许照先就回自己房间,谁料却被许照先抱了个满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不要走……不要走……”
江伦也不敢自作多情,知道许照先这话是对顾宣说的,还是尽量安抚他,
“好,我不走。”
他慢慢哄着人,想等许照先睡着之后再走,就像上次那样。
谁料今天的许照先特别不安分,他翻来覆去不睡,还吐得身上、床上到处都是。
害得江伦清理了大半天,又叫服务生上来换掉弄脏的床单被罩,最后将大块头拖进浴室洗干净。
累得江伦差点断气。
两个人坐在浴室间,江伦举着花洒在许照先身上浇浇,再在自己身上浇浇。
那狼狈模样实在很像两只落水狗。
两个人浇了半个多小时,许照先似乎清醒了些,黑沉沉的眼睛瞅着江伦。
江伦被他看得心跳加速。
“阿伦……”
江伦的眼角一下子红了,心里酸酸的,他这次居然没认错。
许照先的手缓缓伸向江伦,“阿伦,谢谢你。”
他神智清醒得很,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他知道都是江伦在替自己处理一地狼藉。
江伦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客气什么?我们是好兄弟。”
借着许照先片刻清醒的机会,江伦赶紧胡乱替他擦完身子扶他上床。
“好好休息,我走了。”
许照先却拉住他,“陪陪我。”
江伦知道他此刻是清醒的,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而面对心上人的邀约,江伦压根无法拒绝。
许照先的‘陪’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江伦显然过度解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