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地往老曹店门口一躺, 非得要老曹交出邢刻。言说自己病了,没儿子在身边不行。还说老曹抢了他儿子, 不让他儿子回来看老子,闹得老曹店面不得安宁。
老曹对邢东海那是久仰大名但从没见过,没想过第一次打照面会是这个样子。
当即慌慌张张地给邢刻去了电话, 让他这段时间先别来店里了。平时出入也得小心,最好是先找别的地方住, 别住这边,以免撞上, 彻底没完。
“操他妈的这死酒鬼是真能说,我客户差点以为你真是我拐卖来当童工的了!”老曹忍不住在电话里骂道。
他让邢刻躲, 邢刻哪可能真的躲。
当时就起床穿衣服说:“我现在过去。”
“别别别, 你别过来啊,你来干啥。”老曹拦他:“你这酒鬼老爹百闻不如一见,那身子骨估计是真给酒灌烂了,他在我这翻不出什么风浪的。我这些客户虽然嘴欠了点,但个顶个的不守规矩, 你爹这种人叫再大声在他们那都跟笑话一样,伤不到什么。多坐会还给我招揽客源呢,没人在意他。你别过来, 你过来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就让他赖这, 没事, 啊。实在要过来, 你也得想清楚怎么解决再来。”
电话嘟的一声被老曹挂断。邢刻看了眼手机屏幕,心情烦躁地靠在窗边。
想清楚怎么解决邢东海?
他从抽屉里摸了包烟出来。
床上的许拙在这时候发出动响,抬头睡眼惺忪地看他:“……阿刻?”
邢刻一愣,叼在嘴边的烟瞬间就给挡下去了。
可许拙还是瞧见了,立马坐起身:“你怎么一大早起来抽烟?”
邢刻没说话。
许拙于是踢着拖鞋跑到了他身边。
一夜过去,宽敞的领口变得更宽敞,露出大片肌肤。
可主人却没有丝毫要遮挡的意思,仿佛在邢刻这里不需要注意这些。
只目露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邢刻这里离老曹店面近,邢东海闹事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许拙听见了一些,好奇地就要往窗户外探脑袋。
却被邢刻按住肩膀给拉了下来。
碰到许拙肩膀处的皮肤时,邢刻的手就像触电一样,快速收了回来,然后垂下眼睫。
邢东海就在外边,瞒也瞒不住。邢刻思考片刻,还是把情况简单告诉了许拙。
许拙惊讶道:“什么?他都找到老曹这来了?”
“嗯。”邢刻看向窗外:“他打听到是老曹之前给我到处跑的房子。”
“这都能给他打听到?”
“嗯。”临西就这么大点地方。
“那现在怎么办啊,老曹那边能报警吗?”
“能,但没用。这点事,关不了多久就会放出来。”治标不治本的。而且邢东海在阻拦邢刻去考试这件事上是真上心,竟然还知道学习进步。明白动手会让自己不利,开始玩赖了。
如果老曹报警把他抓进去,等邢东海再出来,谁知道他又会怎么升级。
老曹说的是对的,如果不能解决邢东海,出去没用,只是徒增烦恼。
“也不用太久,想办法关到你去考试的时候呢?就一周了,关一周就行。那是省级考试,外面肯定有安保,进了考场他没办法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许拙说。
邢刻用手里没燃的烟头点了点窗沿,看了许拙一会,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