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
邢刻之所以进卫生间, 是因为心情太复杂了。
从许拙在床上无意识起反应开始,他的心情就很复杂。他当时想了很多,最终决定平常心对待, 也就是像正常朋友一样应对这件事, 以不变应万变。
往后的行动基本都是本着这一原则。
但许拙是个坏孩子。
他竟然告诉邢刻他自己弄的时候什么也没想。
从小到大, 邢刻就最喜欢许拙这种空空白白, 里面什么也没有的模样。他太复杂,而许拙太简单。所以每次看见这样的许拙,他都想让自己的颜色沾染上去,最好是能全部填满。
邢刻花费了很大功夫,才将这种欲.望压下。
他担心体内压抑很久的困兽冲出会伤害到许拙,他也担心……他这两年和许拙的关系太好了,而冒进会伤害到这种状态。
不想重回几年前搬家时的状态。
邢刻故意开水走了点声音,实际上没打算洗澡。然而花洒松动,一不小心就转面冲了在一旁的他一脸。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瞬间激活了邢刻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让他一下就回想起了许拙之前起反应的时候,在床上不好意思的样子,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膨胀起来。
邢刻抿了抿唇,没动花洒,就让那水直接重重地击打在脸上。
随即垂下黑色的眼睫,一动不动地将衣服掀开。
水珠顺着愈发成熟的肌肉肌理一路向下,流向茂密地带。
他的身体像他的眼神一样深藏不露,不将外衣掀开,根本想象不到内里的身体成熟到了什么地步。
邢刻低垂着脑袋,黑色的头发从脸上落下。
知道许拙在外边等,邢刻时间控制得很好,十五分钟就洗完了。
没出来,玩了一会就压回去了。
在这方面邢刻和许拙没差多少,许拙是头脑空空没能食髓知味,邢刻是压根在自虐。
他撒谎骗了许拙。他不看片,他有喜欢的人,他会想喜欢的人的画面。
然而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倘若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只会模糊幻想和现实的界限,变得越来越不满足,也越来越得寸进尺。
不想这样,也是为了惩罚自己。邢刻经常到一半压回去,次数真的算起来也不多。
不适感他来受,因为肮脏心思也是他生的。
邢刻之前想过,像这样想许拙一次,就憋到痛一次会不会打消他那些诡异的心思。
实际却不会。疼痛只让他更想占有许拙,有时甚至会让他脑内的想法变得更粗暴。
以至于一直到现在,邢刻也没有想好他到底要拿许拙怎么办。
也许对许拙来说,最难的是考试和题目。但对邢刻来说,最难的一直是许拙。
洗完澡,出门关灯睡觉。
才刚躺上床,还惦记着之前那事的野孩子就开始上房揭瓦。直接从床上一翻身坐在了邢刻的腰上,身体先压制,然后语言开始威胁。
“你真不和我说啊?”
邢刻的呼吸都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