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本来就够累了,两人还爬了一下午的山,等许拙再出来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然而这小孩儿是真食髓知味了,夜里睡觉的时候都贴着邢刻不放,险些要直接睡到他身上去。
连梦里都在迷迷糊糊地叫阿刻。
听得邢刻几乎一夜未眠。
*
这事虽然不是最亲密,但也算很亲密了。
结束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就变得不太一样。
邢刻还在努力维持平常。所以这个不一样,主要体现在许拙身上。
他变得比以前更喜欢碰邢刻了。哪怕在外边吃个早点,说个话,许拙手都要往邢刻身上去,仿佛上了瘾。
那腻乎劲儿,直让老曹说:“这他妈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洞房的是你两呢。”
最后是被邢刻警告了,许拙才委委屈屈地在人前收敛了一点。
然而这还没完。
他之后又神奇地开始,不让邢刻干活了。
前一天乘坐火车来这边的时候,邢刻还在给许拙剥开心果剥水果,顺带给他端茶倒水的。
然而只这一晚上过去,两人之间的分工就大变样了。
早饭有水果,许拙一边和老曹说话,一边全给邢刻剥好了。
到地儿有奶酒,许拙也给邢刻倒,怕烫还给他控温。那些个细枝末节的事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全是许拙做的。
他这个照顾邢刻的劲儿让邢刻看得有点眼熟。
回忆了好半天,才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许清朗平日里对孙芳丽的方式吗?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摔了,成天忙前忙后还得负责逗孙芳丽笑,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刚认出来的时候邢刻觉得有点好笑,许拙再给他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他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许拙。
而许拙是真的把许清朗学了个透彻,邢刻这么笑着看他,许拙就也笑,干干净净的,跟察觉不到邢刻眼底的其他意思一样。
两人这样一来一去,老曹又忍不住了。
吃午饭的时候问邢刻说:“你两是真洞房了吧?”
许拙都开始给邢刻打饭了。虽说从小到大是许拙陪伴邢刻多,但物理上的照顾其实还是邢刻多一些,他还真没怎么见过许拙这样生疏照顾人的样子。
一边觉得可爱的看他打饭,一边回老曹说:“靠点谱。”
老曹说:“不是,那以前出出不是这样的啊,以前这些事儿不都是你干的吗?这今天怎么就全变样了呢。”
有汤上来了,邢刻顺手给许拙打了碗汤说:“我两昨天打赌,他输了。”
老曹恍然大悟:“哦,所以他才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是吧?”
许拙打好饭了,把满溢出来的,他平时才吃得下的饭量塞到了邢刻面前。
邢刻漫不经心地应了老曹一声,接过饭碗,随即目光往许拙那一看。
就见那小家伙也不知又神游天外想到了什么,竟然舔了舔唇,目光看得可不是满桌佳肴,而是邢刻接饭碗的手。
抬起眼睛对上邢刻,没羞没躁地又弯眼一笑。
“吃吧,不够我再给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