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还没开始,有人双倍违约金请他离场,安以农这辈子没经历过这种事儿,特别新鲜。
他还就非去不可了。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那头霸总的声音冷冷的,冷得能把自己冻死。
“你现在的声音和公鸭子一样,说话就像锯木头,虚弱得像个幽灵,哪儿像个明星?何必上节目自取其辱?”
听着这些话,安以农的微笑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的:打压原主,毁灭原主的自信,日复一日的贬低,从心理层面杀死一个人……
剧情里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待原主。
“我懒得和你掰扯,山猪吃不了细糠,你懂什么音乐?你赵先生就只配听夹子音。”
他的声音是沙哑,但是并不难听,这时候就如同一杯醒好的红酒,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公鸭子划上等号,没品味。
“柯以农!”那人没料到这边胆敢这样阴阳怪气他,咬牙切齿,霸气从听筒里喷涌出来,“你要是继续参加这个综艺,毁容了别后悔。”
“赵先生,都是成年人了,分手两个字不懂啊。优秀的前任,就应该和死掉一样安静。你要有病呢,赶紧去治,讳疾忌医不太好。有这闲工夫,给自己买点好的,好吃好喝的,多好啊。找我做什么呢?我又不会治狂犬病。”
接着便挂掉了电话,顺手拉黑。
“呵,不知所谓。”
“神经病。”系统补上一刀。
那一头的私房菜雅座,寂静无声。
衣冠楚楚的赵泽看着手里的手机,不敢置信:“他什么意思?他说我狂犬病?”
此刻的赵泽就像是发现老婆衣柜藏男人的丈夫,整个就在暴怒边缘,以至于他的发小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态度,被怼不是很正常吗?
其中一个发小摇摇头,小心道:“不是,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从一个正常的旁观者的角度出发,发小觉得:是啊,没毛病啊。他的前女友要是突然打电话过来羞辱他一顿,再指挥他做事,最后还诅咒他,他不但挂电话,还要附赠国骂套餐。
这么一想,他觉得赵泽前男友简直讲文明懂礼貌。
“分手了又怎么样?”赵泽怒气冲冲,他也是最近才想起,上辈子这个综艺出过事,好像是哪个嘉宾被人寻仇还是怎么,打了一棍毁容了。
不过他阻止安以农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别的。
他在包厢走了一圈,恨恨道:“该死,他是吃炮仗了吗?口气这么冲?”
一直跟个小绵羊一样的人,态度怎么能变得这样强硬?这都不是小白兔变刺猬,是小白兔变豪猪。
赵泽和柯以农在一起,一直是柯以农迁就他,毕竟两人地位不平等,无论是感情上还是经济上,或者社会地位上,他们都是不对等的。
所以他习惯了柯以农的言听计从,根本不接受‘柯以农’拒绝他这件事。
“居然挂我电话,我要去找他。”
他的发小面面相觑:“你不会……后悔了吧?”这么戏剧?
“后悔?开什么玩笑?”
挂掉电话安以农就忘记了赵泽这号人,他开始了运动、练歌的宅家日子,几乎一天都泡在他的录音室里。
稍微有些空闲时间,他就拿来欣赏这个世界的音乐。
他听音乐,不分国内外,不分流行或者小众。系统看着他如干燥的海绵汲取养分,又将新学到的技巧运用在自己的演唱中,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
“你可歇歇吧,每天在里头练歌,不怕把耳朵震坏了?”系统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劝宿主。
耳朵可是安以农的死穴,虽说被震坏耳朵的可能性很低,可是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