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不是开了很多医院吗?现在还有餐馆、出版社,一大堆,他就顺手帮谢九的员工准备了这些‘伴手礼’,真的是出了一大笔钱啊。
之后他又送了何爷爷和几个伯伯名贵的茶叶和白酒,堂兄弟堂姐妹就送其他一些漂亮的摆设。
何承爵见其他人都有了,眼巴巴看着安以农。
“老爸的礼物是最特殊的。当当当。”安以农拿出一张盖了章的票,“一次去内地首都近距离拍摄报道的机会,怎么样?”
的确是最特殊的礼物,但是何承爵平时不关心报社,他还是哭丧着脸,然后被何爷爷黑着脸骂了一顿。
到这个时候安以农才笑着拿出一个盒子:“好啦好啦,这个才是给老爸的。”
何承爵打开盒子,他眼睛一亮:“乖仔,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喜欢这个?”
现代是名车名表,古代是宝驹宝剑,男人喜欢的东西不就是这些吗?
没错,盒子里放着的就是安以农死磨硬泡要来的老师傅打造的宝剑,据说是用了一块特别好的钢材,上面的花纹特别特别漂亮,价格当然也是非常可观。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来自滇省的阳绿玻璃种翡翠了,是送给李玉凤的。和后世价格比起来,他简直就是白菜价捡漏了。
所有人都拿到了礼物,这个时候何爷爷叫住安以农:“天潼,来爷爷书房一趟。”
“书房?”何家小辈看着安以农走上二楼,脸上写满了羡慕。
能进老爷子的书房,这可是被认可的意思,何家第三代里,安以农是第二个。二伯家进入出版社多年的何天鸿都还没进去过。
“坐,天潼啊,能不能和爷爷说说那边的事情?”
“好。”安以农正色道。他开始介绍那边的一些情况,都是之前没有和何家人说的,包括那边政府官员的态度,老百姓的精神状态,展会上的商品。
“爷爷,我们展会举办没有几天,有人来撤走了挂在展厅里那个四个人的画像和口号,看样子,那边情况有变。不过具体怎么样,我不好说,可能要报社的记者亲自去一趟才行。”
看到那四个人被撤了画像和口号,安以农有种见证了历史的感觉,虽然这个世界是架空。
“其实啊,这个回大陆拍摄和做新闻的机会才是你带的礼物里最好最有用的一个,真是辛苦你了。你和他们一定聊得很不错。”何爷爷一眼看破真相。
安以农微笑:“老爸也做了贡献的。不过这件事爷爷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您是默许我过去接触的吧?”
何爷爷点点头:“我的确知道,那些资料,有些还是我塞进去的。哎,都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东西,我们国家以前就是吃了信息不灵通的亏。
“我们家这一代,一个个不知道人间疾苦,说起大陆就觉得贫困落后,让他们过去,那不是结缘,是结仇。倒是你,天潼,你是不是更亲近大陆?”
安以农愣了下:“虽然是第一次去,但是内心深处有很亲近的感觉。”
“这就对了,”何爷爷似乎更高兴了,“等你回到老家,那里的人都是说本地话的,就更亲近了。可惜啊,你们这一代都不会说老家话了。”
何爷爷兴致来了,还说了一段家乡话,吴侬软语,包邮区。
“可以学的嘛爷爷,以后我去那边住一阵就学会了。”
何爷爷更高兴了,他们老一辈就是这样,总想着落叶归根:“好好,到时候我们爷孙两个在那边修个带院子的宅子,白墙黑瓦,天井的大缸里还养着金鱼。
“我小时候的宅子里,还种了枇杷,结果子的时候,满树黄澄澄的枇杷。你祖奶奶摘一些下来给隔壁的人家,等到了秋天,隔壁又送我们他们院子里的石榴,个头不大,甜得很。”
何爷爷回忆着童年,眼里满是期盼。
“不管怎么说,那边才是我们的根。除非情况十分糟糕,否则不能轻易放弃。
“去大陆拍新闻的事情我会盯着的。你先做你的出版社,海外的事情也要仔细规划好,再去找代理人,钱要是不够,爷爷可以注资的。”
“钱还够,不用担心的。”安以农眼睛一转,“爷爷,那您是不是承认我了呢?”
“当然,谁家的孙子像我家天潼这样有本事?”何爷爷骄傲道。
安以农吸了口气:“爷爷,是不是我以后想和谁结婚,就能和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