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谢九不是那个成功商人医学天才了,他就是一个满身铜臭暗搓搓拐走港城之子的混蛋,他的情敌能从本岛排到大陆去。
安以农也不懂这个‘港城之子’是怎么来的,因为别人用极其煽情的笔触描写了他在面对‘学习障碍症’和‘校园冷暴力、绑架’等事情时的心情吗?
嘶,张伟这个刚刚喜得贵女的家伙居然还特意打电话过来安慰他。
不过安以农倒是真的上了一次电视,讲述了‘阅读障碍症’的事情,希望大家在看到他这样的小孩时,不要直接判断为‘不乖、不认真、愚蠢’,给那些孩子一点机会。
说不定,那些孩子里有另一个‘以农’和‘顾盼’呢?
电视上的安以农年轻俊美,谈吐风流,又很绅士贴心,电视机前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达哥,别看了,你来晚了。”现在是一个篮球教练的黑皮安慰自己的发小,现在已经是大明星的李达。
李达不吭声,只是一瓶接着一瓶喝酒。
黑皮一直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但是当时并不知道小少爷也能接受男人,而且两人一个天一个地,李达还参与过绑架,总觉得把心思说出口都不配,所以压在心里这么多年。
“早知道啊……早知道又有什么用?”依旧一个天一个地。
同样在看电视的还有吴白一行人。
吴白几年前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他就带着他一帮兄弟开了货运公司,如今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出门都被人喊‘哥’。
很多想要退出江湖的人都跑来跟着他混,而道上的人,因着他早年闯下的名声和他爷爷的威望,也不会对他的货运公司动手。
“我就说嘛,能把我们城寨画到世界知名的人,一定和我们有接触的啦。他啊,第一次进城寨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惊奇。”
阿宽喝着酒拍着大腿骄傲得像个大公鸡:“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被人用枪顶着,还能和我们谈笑风生。当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有大出息。”
“如果没有他,我们还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他活该是港城之子,就他有资格是。”
“可不是?他当时说自己要成为漫画家,我还以为只是说笑,没想到真的成了大漫画家。”阿威看着电视上的青年感慨,他还和自己老婆说起当年的事情。
其实也就是十来年,可是想起来已经恍如隔世。
吴白爷爷两年前走的,走时很平静,他说自己很高兴,看到孙子走出泥潭,死也瞑目了。
每次想起自己爷爷的遗言,吴白就想到那个小少爷。
“谢九这个家伙,小时候就一直是爷爷拿来教育我的榜样,找个人,都要找最好的,真是好命。”他咬着烟,在烟雾中似乎‘看见’了改变他命运的那一天。
那一天很多人都在看这个节目,钱编辑等人正在酒吧,因为她的‘隐瞒’,钱编辑受到了‘请客’的惩罚。
“那个时候啊,他才这么高,像我弟弟这么大。我就在想,这是真的吗?他当老板已经很厉害了,他居然还能画画?”喝醉的钱编辑大着舌头,“但是他,真的会画画。”
“啊——”同样深夜买醉的章茗撕扯手里的报纸,两年前他就出狱了,但是因为本身能力不足,也没有结下什么善缘没人帮衬,他只能去娱乐会所做个侍应生。
要说收入也是不错,就是喜欢上赌博,导致没有存款只有负债,现在他租住的房间门口还被写了红漆大字,房东的忍耐力快要到极限。
“难道我还是要回到城寨去吗?”他跪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流眼泪,只有那里有足够低廉的租房。
他小姨辗转给三四个男人做情人,现在正找第五个冤大头,无暇顾及他。
至于闻龙,一直联系不到,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章茗对着夜空嘶吼。他费尽心机想要走出城寨,可是兜兜转转,居然还是要回去。
直到现在,他仍旧觉得,何天潼就是一个幸运的白痴,他运气好出身在富有人家,还有出众的绘画天赋。如果同样的条件给他,他可以做得更好!
“贼老天!”
有电影电视剧加成,天才漫画家的事情闹得很大,最后其他国家的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件事把安以农的名声再一次往前推了一个等级。
以农的粉丝和顾盼的粉丝汇合,形成不小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