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钰最后轻咬了下,才移开了唇,他嗓音还是淡漠的,微哑着问:“还要吗?”
盛昭眼尾红得厉害,双眸因为忍耐沁上了水意,摇着头:“不要了。”
他刚刚差点就忍不住夹着邬钰的腰去磨了。
盛昭伏在邬钰肩头,好好平复了一会儿。
而邬钰也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罩,他顺着盛昭的三千青丝:“我布下了隔音罩,要师尊帮你吗?”
盛昭精神还在恍惚中,问:“帮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反应了过来,还能帮什么?
盛昭红着脸连忙摇头:“不用了!已经很麻烦师尊了。”
他松开腿落了地:“师尊我……我送你出去吧。”
——
自从视野变得黑暗之后,江千舟就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他恨不得将盛昭与邬钰二人发出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他还是不信,不信他们能做到那等地步。
耳边的声响却在打江千舟的脸,低喘声,衣物摩擦声,还有盛昭撒着娇,乖顺地求亲的声音。
是这只小狐狸在他面前永远也不会露出的乖顺。
他妒,他恨。
恨到极致便是戳心的痛。
江千舟何尝不知晓盛昭是在报复自己,可他想不通,想不通盛昭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除了第一次见面的争执,江千舟扪心自问,他后面没有对不起盛昭过。
想不通,他跟盛昭为什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难不成就因为那个可笑的理由,盛昭就能一直戏耍他到这个份上。
江千舟正想着,却突然发现周围的声响全然消失,他一瞬恐慌,他没有听见他们离开的动静,那就是邬钰开了隔音罩。
那盛昭跟邬钰现在在做什么?当着他的面苟合?
江千舟胸腔全是耻辱与愤恨,他蹲下身便在冰冷的潭底去找刚刚掉落的夜明珠。
他不信,他不信,他不信!
他忍着彻骨的寒冰,沉到了潭底,才捡回了那颗夜明珠。
江千舟死命攥着它,像方才他听到动静的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光亮一下照亮了岸边。
没有人。
江千舟骤然松下一口气,他又觉自己可笑至极,他到现在还爱着盛昭,他忘不了秘境中盛昭扑向自己的那一幕。
从来没有人为他舍命过,即使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饴。
江千舟可悲地大声笑了起来,他栽得太狠了,太狠了。
他出不来了。
盛昭提着灯盏再回来时,看见的便是癫狂笑着的江千舟,心底琢磨,这人是被自己刺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