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邬钰看他最近行为反常,才特地准备的,这也不无可能。
盛昭受着雷击,脑子乱成一片,甚至分不出心去关注一旁心怀不轨的齐桦。
他将最近发生的事在脑中顺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在邬钰眼中,他最近行为确实怪异极了,邬钰忧心他的心境出问题也是正常的。
盛昭这才松了口气,集中注意力将剩下的雷劫给渡了。
丹田处的金丹幻化成一个透明、泛着金光的小盛昭,身着白衣,玉雪可爱。
盛昭看了一眼,觉得有点怪,为什么他的元婴穿着鹤氅?他有这么怕冷吗?
盛昭收回视线,他站起身,因雷劫而气息不稳,面色苍白。
齐桦见一切事了,走进阵内。
盛昭即使出逃,也是剑宗宝贝着的天骄弟子,就算齐桦有心,也不敢下手。
况且他并没想伤害盛昭的心思,方才一直细心为阵中人护法。
齐桦注意到盛昭嘴角的血迹,他拿出帕子:“盛道友渡劫可还顺利?”
盛昭伸手,虚弱道:“还算顺利。”
齐桦:“我来罢。”
渡劫后的修士会因雷劫而有一段虚弱期,需要时间来静心巩固修为。
盛昭唇色苍白,平日的张扬劲儿都消失不见,红衣都黯淡几分。
齐桦不知怎么,给盛昭擦血迹的力度轻柔许多。
盛昭乖乖仰着头任他下手,擦完了,又很有礼貌地道谢:“多谢齐道友。”
齐桦“嗯”了声,心底道,倒是也有乖的时候。
盛昭继续道谢:“谢谢你为我护法。”
齐桦笑:“怎么突然与我这么生疏?”
盛昭弯起眉眼,笑了笑不说话。
他们往来时的路走,这次不再急匆匆的,悠闲惬意得像是在游赏山水。
只是盛昭因虚弱走得不稳,气息急促。
齐桦伸出手:“我扶着道友罢。”
盛昭勾唇,顺从地牵上去,低声道谢。
齐桦见他这般乖顺,眼中神色愈发地柔。
很乖。
他喜欢这份乖巧。
他们在城中客栈处滞留了几日,等盛昭巩固元婴。
而江千舟修为尽失、身受重伤的传言也愈演愈烈,而剑宗的人也从未出面澄清过,可再多的消息却不知晓了。
齐桦执扇,若有所思地品着茶。
盛昭坐在他身旁,倚窗看着街上的行人,他撑着脸,底堂的言语传到他耳中。
厢房中二人皆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