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易笑了出声:“那仙尊怎么不杀了我?莫非是对我心软了?”
邬钰没答。
他只是不会越俎代庖。
他杀了人,盛昭要怎么出气?
邬钰意味深长地跟伏在地上、不停咳血的江千舟对视一眼。
江千舟也想明白了,他狂笑出声,胸腔里、喉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也依旧在不停地笑。
郁安易冷声:“疯子。”
“一个废物,也能将大名鼎鼎的元清剑尊弄成这般模样。”
不等邬钰出声,江千舟神色徒地一变,他冷下面,低声:“剑。”
他修为尽废,但剑道大成,即使没有灵力,含着世间法则的剑意也依旧强大。
江千舟随手一招,一把厉剑的虚影猛然现在空中,他轻喝:“去。”
剑影势如破竹,对着郁安易面上的嘴直冲而去。
郁安易神色一变,立刻翻身一躲。
江千舟从地上爬起,撑着虚影站住,他神色冰冷地戒告:“管好你的嘴。”
江千舟又看向邬钰:“思过崖,腾个地方给我。”
他要赎罪。
邬钰淡声用灵力吩咐下去。
待江千舟走后,他又看向郁安易:“既然你要查真相,便出宗去查罢。”
郁安易神色狠毒:“只有长老会才能逐我出宗!”
邬钰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莞尔:“剑宗,我一人说了算。”
当年他若是在,便不会叫盛昭遭受这些烂事,只叹那一场大战叫他受了点伤。
不得不隐在人世休养生息,以免被人抓住机会暗算。
邬钰:“谢琮。”
谢长老连忙进来。
“送郁仙君,出宗。”
“是。”
谢长老二话不说便带着郁安易下去了,他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见仙尊的脸色这么差,也收起了对郁安易的好心。
一路无话地领着郁安易到了宗门口,收回了可以自由进出宗门的弟子牌。
最后分离时,谢长老再“好心”地提醒:“仙君之后可千万别去齐家求助。”
“你与齐桦的婚契已经被退掉了。”
“齐桦也不再是齐少主,他脱离了齐家,跟相爱的人私奔去了。”谢长老体贴地隐去盛昭。
他不理满脸不敢置信的郁安易的追问,就转身离去。
郁安易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