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你报复了江千舟,也报复了齐韧,也报复了我,裴戚晏那个蠢货应该也快了吧?”
“你赢了。”
他说完,整个劲顿时一松,身体往水面下沉去,郁安易面上忍耐地青筋暴起,怒声道:“所以,把他还给我!”
他卑微到极点地哀求,泣不成声:“能不能把照玉还给我。”
他也太没骨气了,郁安易想,但美梦破碎后,他实在是太疼了。
盛昭蹲下身,他轻声道:“可照玉就是我呀,他就在你面前,你仔细看看我,郁安易。”
“你仰慕照玉的强大,崇拜照玉的神秘,因为他次次救你于水火而倾心。”
“这些事,我也可以做到。”
盛昭温柔着嗓音,缓声道:“水很冰吧?它们咬得你痛吗?只要你跪下来向我磕个头,或者亲一下我的鞋面。”
他恶劣地眨了眨眼:“我就救你出来。”
“你也不想这么憋屈地死在这吧?”
“郁仙君。”
郁安易浑身都在发颤:“你做梦。”
盛昭似笑非笑:“照玉就是我,你当照玉的狗,跟当我的狗有什么不同吗?”
郁安易阖了阖眸:“你才不是他!”
盛昭笑得很是快活:“随你所想,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让人来找我。”
盛昭走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郁安易都在一动不动看着水面,恶心发臭的蛇虫在他眼前扭曲交缠,他似乎要跟它们一起腐烂,最后一丝生机也已消失。
白骨生蛆,血肉腐臭。
它们一起在泥泞里生根发芽。
郁安易松开了手,他沉在水面之下,水蔓延过耳鼻,直到水面空无一人。
水花一圈圈往外慢慢地晕染,水面死寂。
水面上的锁链却一点点地在绷直收紧。
·
被侍女扶回寝宫后,盛昭去沐了个浴,湿发披在肩上,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水,眼尾都晕着惬意的粉。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细小的虫蛹,眉眼微垂,心中徘徊过万千念头。
侍女不太敢去看沐浴完后的魔后,她看着魔后白皙的指尖中那个虫蛹,眼神闪烁。
而后才把方才传过来的消息说给盛昭。
盛昭手中一顿,微挑眉:“他说‘好’?”
侍女点头。
盛昭勾起一个兴致盎然的笑,虽然他料到郁安易会屈服,但他没想到照玉在郁安易心底那么深的位置,这还不到两个时辰,就求饶了。
想罢,他突然问:“你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