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场时看见燕肆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所寻求的那抹意识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他不过是一具由程序设定操控的傀儡，就像仿真机器人，被输入了行为模式指令，模拟出相应的性格，做出相应的行为和动作。

系统发现了蔺绥的冷淡，好奇地问：【你怎么发现的？】

它还以为蔺绥发现不了呢，毕竟这里不是修真界，人类没有灵识，不可能通过视力去辨别内里的灵魂。

它有灵识，在气运之子魂魄离体时，就发现了这已经是一具空壳，还等着看蔺绥笑话，结果蔺绥居然也发现了？

是因为那样东西使然吗，可蔺绥应该是不知道那样东西的存在。

蔺绥笑眯眯：【想知道？就不告诉你。】

系统：【………噢。】

蔺绥望着穹顶上的云，面上神色浅淡。

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只不过就是直觉。

感觉是一种很微妙的存在，是一种不需要经过思考和深思熟虑的认定。

他想燕秦可能是做其他事情去了，毕竟燕秦这次人为一分二，他要处理的事情更多。

正好，蔺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等到燕秦回到燕肆身体里时，已经是晚上了。

不是他不想立刻返回，而是884给他做了一个扫描，并且进行数据分析，期间需要时间。

燕秦读取了燕肆的记忆，发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蔺绥没对自己做什么，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这只是一个傀儡，但蔺绥要是命令他做什么，燕秦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说不上来，应该是负面的情绪，燕秦没有深究，转而去想了蔺绥今日说的话。

他在主体身体时已经让人去调查了柳程程那件事，当初他只是得知了一个粗浅的表面的结果，深入调查之后发现，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的确是孩子言语冒犯在先，这点是错误，不可反驳，燕秦也承认蔺绥应该对自己做出的行为的道歉。

可柳程程钓了几个alpha，让他们做出了报复性行为，以至于孩子考试分数很差，这件事情也的确存在。

燕秦觉得这件事也该这么了结，毕竟蔺绥后面也没有再去招惹柳程程，关应的战书也下了，也没必要一直挑衅。

蔺绥的脾性不好，没在当时说出一些很难听的话燕秦觉得他已经克制了。

他承认自己就是偏心，可自己家孩子他不偏袒谁偏袒？

燕秦整理一下手头的证据，将柳程程的一些行为秘密的发送到了关应的收件箱里。

小年轻们的爱情自己蜜里调油就够了，别牵扯到他的人。

第二日，蔺绥在赵钰给他的论坛链接上看见了有人拍到关应和柳程程吵架的画面，不感兴趣地点击了关闭。

第一军校的门槛很高，平时的训练也非常严苛，除了要上各种各样的理论课以外还有实操课，蔺绥光是忙着上课和处理自己私底下的生意往来，就已经很忙了。

偶尔吸一吸燕秦的信息素，也没做太过火的事。

毕竟甜头这种事情，并不是日日都给的。

燕秦感觉到了蔺绥的兴致减弱，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蔺绥看起来就是个不长情的人，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太上心，他甚至会想那所谓的替身是不是他当初的错觉。

蔺绥现在闻他的信息素都不会亲他，更不会踩他。

这是好情况，说不定在之后蔺绥就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