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二十四小时后,顾文越终于不得不与这个身体、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好好相处了。
-
当晚。
顾家的餐桌上再次只剩下三个人。
顾崇亲自对按点回来吃饭的顾晋诚说:“文越约朋友去吃饭了,晚上回来。”
“嗯。”
顾晋诚淡淡应了,瞥一眼神色古怪慌张的顾文隽。
顾文隽拿起筷子,扬声说:“好啦,那我们吃饭吧!我好饿啊。”
声线就透着反常的高亢。
顾崇兴致不错地说起白天顾文越陪自己下棋的事情,说他两步棋走得是真好。
他意犹未尽地笑,说周围几个老朋友里都没有这样的棋艺。
顾晋诚静静地听着,深海一般的眼底缓缓涌动暗流。
他想起昨晚那只“圆洗”的事情。
佣人告诉他说,文越少爷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东西了。
能轻易看得出汝窑圆洗的人,围棋下得精妙,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顾晋诚今天吃得最慢,等顾崇离席后,目送顾文隽马不停蹄地离开餐桌,跟有人要抓他驱鬼一般。
他放下筷子后,拿起白色餐巾缓缓擦拭嘴角。
张管家按习惯送上一杯温水。
顾晋诚靠上椅背,手臂随意地搭在桌面,没有动玻璃水杯:“文隽少爷出什么事了?”
张管家将早餐时的事情如实道来,又说:
“文隽少爷的话可能重了点,文越少爷晚餐应当不是有约,是故意避开。大少……”
顾晋诚手指微抬,转而去拿水杯,温凉的液体滑过喉间,嗓音似乎都变得更冷冽:“把文隽少爷给我叫来。”
“是。”张管家面色一白,赶紧低眸去请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晋诚:嗯?
顾文越:哟~
顾文隽:哼!
第7章
顾文隽灰溜溜地被张管家领进餐厅,就见堂哥气势慑人地坐在餐桌前。
餐桌收拾得一干二净,惨白的桌布映衬他的脸更冷,更凌厉。
他从十一岁认识堂哥后,小时候犯浑都是堂哥收拾他。
他对堂哥满满的崇拜和尊敬,加上年纪差得多,丝毫不敢“以下犯上”。
顾文隽咧嘴傻笑,故作镇定:“堂哥,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