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忽然问:“你在看什么?”
虞夏继续做着一些让他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动作,举起书给他看了眼。
“《墨菲定律》。里面有一条叫做阿罗定理,讲述了少数服从多数不一定是民主的道理。你想听听吗?”
“不用了。你吃午饭了吗?”
她仍旧闲适:“没有,待会儿点外卖。”
“有想吃的吗?我这里给你点。”
搞不懂他是要干什么,不过这种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聊天方式显得他很心不在焉就是了。
欣然接受了来自国外跨时区的外卖投喂,虞夏继续悠闲翻书,并不主动找话题,如果对面没出声儿,她也不说话。
谢青辞不想挂电话,就只能一直找话题,还都是没什么关联的,毫无逻辑的闲聊,然后那种心不在焉就表现得更明显。
她就当这是一次很普通的闲谈,配合着他东说说西说说,聊天气聊风景聊人生理想,忽略身上的情况,还真就是“互有好感的年轻男女点到即止的一通电话”,非常纯情。
最后谢青辞受不了了,又往浴室去。
“我可能真的要一直泡在水里才行。”他说。
虞夏耸耸肩,表示对他的难受无能为力。
“我的外卖要到了,你要看我表演吃饭吗?”
“你可以换一身衣服吃吗?我不是还有衣服在衣橱……”
她微笑着拒绝:“你说穿就穿,说换就换?看把你美的。这个月的福利你都用完了,泡你的冷水澡去吧,挂电话,我要吃饭了。”
谢青辞叹口气,双指并拢在额角点了一下,挥出去,懒洋洋说:“遵命。”
一个在国外的夜晚泡着冷水澡,一个在国内的家里吃着爱心外卖,人和人的生活大不一样。
虞夏还给他发去了一条总结性消息。
【你看,自作自受就是这样的。】
谢青辞只能在浴室里长长叹气。
…
校服事件后过了几天,虞夏收到了从国外寄回来的一个大包裹。
全是衣服,各种各样的大牌,因为东西太大,还是何词给免费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