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在房里留好了欠条。
可出门前,厉寒的秘书却又给了他一张复赛的Pass卡,说节目组那边都安排好了,算是厉寒对他的歉意。
昨晚他心里太乱,没心思做作业。
早上,他捏着那张Pass卡,心里更乱。
他不清楚,到底要不要承厉寒最后一份情。
沈隐青纠结了一整天,晚上还是跟着季屿去了郁家四楼的影音室上艺考课程。
他想好了,无论是否继续参加节目,他坚定走艺考的心不会变了。
今晚上的是形体课。
季屿进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角落里找厉寒。
厉寒今天没来。
季屿敏锐地发现沈隐青进教室的第一件事,也是看向角落的单身沙发。
没见厉寒的声影,沈隐青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失落中好似又带着释然。
季屿不是很懂,只当沈隐青跟厉寒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真的结束了。
爱情真的很难,他想。
昨天他还在吃狗粮,今天就BE了。
想来他的暗恋,肯定也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
在复杂而沉重的思绪中,季屿跟沈隐青挥汗如雨地练了两三个小时的形体。
老师离开后,沈隐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请求:“季屿,能不能麻烦你让司机送我回一下学校?我刚才打车一直没打到。”
“当然没问题。”季屿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他刚答应,影音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季榆迟进了门。
“郁哥。”
季屿眼睛一亮,率先清亮地喊了一嗓子。
喊完,他才发现季榆迟后面还跟了个人,是厉寒。
“怎么还喊郁哥,你不都改名叫季榆迟了么?”厉寒也不看沈隐青,扫了眼季榆迟,笑着打趣。
季屿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茫然道:“啊,换成榆迟哥吗?”
“榆迟哥多没劲。”罕见的,厉寒跟他搭了话,扫了他一眼,语气微妙,“喊榆迟哥哥啊。”
“榆迟哥哥?”
季屿看向季榆迟,试探性地唤了声。
他也不清楚季榆迟会不会喜欢这个称呼,但又觉得厉寒说得对。
季榆迟已经正式回了季家,他不能还总喊他郁哥了,好像他不乐意他回归季家似的。
“回房洗澡去。”季榆迟将他此前脱在衣架上的外套丢给他,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