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脑子,根本斗不过门口已经收了手机,盯着他的人。

气死了!

季屿丢开门把手,转身气鼓鼓地回了卧室。

不是他不想把季榆迟再次关在门外。

而是他相信,只要他敢,季榆迟就能有更多让他开门的方式。

他这个高中生的脑子,哪比得过十八岁就是博士生的季榆迟!!!

他自闭了!自暴自弃了!!摆烂了!!!

季榆迟果然尾随他进了房,将保温盒放在他房间的茶几上,吩咐:“吃饭。”

摆烂的人是没资格说“不”的,何况他真的好饿啊。

季屿磨磨蹭蹭走到茶几前,坐下。

保温盒已经被季榆迟打开了,里面是他此前做的西餐,丰富营养、色泽鲜美。

季屿动了动唇。

他偷偷瞟了眼季榆迟,后者好像没笑话他,帮他摆好餐具后就转身走了。

……就走了?

虽然季榆迟在这,他确实尴尬就是了。

可见季榆迟转身就走的身影,季屿不知怎么了,又突然有点失落。

窗外雷电交加,他不时被吓到。

好在房门还开着,他能偷偷瞟一眼季榆迟的房间找胆量。

季屿在恐惧和失落中,将食物送进了口中。

他刚吃两口,又一个惊雷到来,手一抖,牛排跌回了保温盒。

胃口尽失,恐惧翻倍。

就在他准备合上保温盒,躺到床上找安全感时,给他送饭的男人去而复返了。

这一次,他拿了个笔记本和两份文件直接进了房。

全程,他都没跟他说话,自来熟地关了房门,霸占了他的书桌。

季屿扭头看他,可季榆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自顾自地摆放好了电脑和文件,开始了专注的工作,如往日在书房一样。

季屿心里打着鼓,不知道季榆迟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季榆迟在身后,他被雷电激发的那点恐惧消散了,饥饿感又瞬间回来了。

于是,他继续吃了晚饭。

收拾完保温盒,他还趁着季榆迟在房间那点底气,去浴室冲了把澡。

洗完澡出来,季榆迟还在。

他始终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认真办公,好似从未动过。

季屿不敢打扰他,也没想好要跟他说点什么,小心翼翼拿起此前艺考冲刺课的台本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