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季父冷哼一声,“小屿在餐桌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你信吗?”

季母从杂志里抬头,觑了季父一眼,没说话。

信不信,都不是说给她听的,她不发表意见。

季父摆摆手,无需季母答,分析自己的观点:“榆迟自小被抱错,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没尽到父母的责任。

加上郁家两口子走得早,他自小就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可能确实对我们有意见,生存环境也可能造就了他确实心黑……”

说到这,季父蹙了蹙眉,“病娇是什么?因为生病所以娇气吗?”

季母笑了笑,懒得理季父。

“榆迟哪里因为生病娇气过!”季父又摆摆手,否定了季屿的说辞,“小屿说的是假话。”

季母终于愿意搭理一下季父:“所以呢?”

“所以他那些话就是掩人耳目,他就是不愿意我干涉他跟榆迟的事,我看不是榆迟非要他怎么样,是他自己上赶着怎么样。”季父结案呈词。

季母点点头,表示赞同:“就算是这样,你觉得如果没有榆迟的允许,小屿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季父的表情更凝重了些。

“你是说小屿那些话,是榆迟教的?”

季母又看向手中的杂志:“我什么都没说。”

“不行,我得试探一下。要是小屿自作主张还好,要是榆迟教的,就难办了。”季父沉思去了。

季母笑笑。

心道,要的就是你难办。

今天过年,季家定的高档餐厅座无虚席,好在他们是包间,安静温馨。

大家脱了外套和围巾,往圆桌走去。

季爷爷自然在主位,季父跟季母分立在季爷爷的左右两边。

季榆迟就近坐到了季母身边。

季屿刚准备去季榆迟身边落座,就听到季父招呼他:“小屿,你坐到我身边来。”

坐到季父那边,他就要跟季榆迟隔开了。

中间的空荡是留着上菜的。

季屿不太愿意跟季榆迟分开,但也明白按照规定,他确实要坐到季父身边才合理数,也更方便。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就见身侧矜贵自持的季榆迟往椅背上一靠,当着季家三位长辈的面,示意身边的空位:“小屿,你坐这。”

语气坚定,态度强硬。

季屿当即看向季榆迟,心道你怎么这么狂妄?

像个叛逆的败家子。

这还是过年呢,搞僵了不太好吧。

也不知道季榆迟看没看到他眼里的慌张和担忧,季榆迟依然稳稳坐那,而后抬了抬还没恢复的手,示意面前的餐碟,理所当然道:“我手不舒服,小屿你喂我。”

季屿呆了。

他扫了扫桌上其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