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是:“宁道友,你误会了。”
宁星予眉毛竖起。
第二句是:“不过,哪怕你没有误会,我和别人怎么样,也和你没关系。”
宁星予又被打蒙一次,喃喃道:“凌轻……”
殷凌轻看他,见眼泪如珠串似的从宁星予面颊上滑下。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满心怜惜,问宁星予是什么惹他伤心。
但此时此刻,殷凌轻自己都意外,他竟然没有一丝心绪起伏。
他最后说:“宁道友。我家的门就在这里,你想来,我们也没办法赶你。但是,以后你再来,就恕我们一家人没空招待了。”
宁星予还是能在会客厅喝喝茶、吃吃点心,但殷家人不会再见他。
宁星予难以置信,问:“你真的这么绝情?”
殷凌轻哑然,又有点想笑,说:“原来在你看来,是我绝情。”
宁星予闭了闭眼睛。
他要脸面。
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死皮赖脸地待下去不成?
宁星予信心满满地来,狼狈不堪地走。
他走以后,围观全场、结果什么都没听懂的赤霄看着他的背影,先叫好:“可算走了。一进门就遇到他,晦气晦气。”
一顿,又好奇,“不过他为什么那么生气?我不是一直都和你一起睡吗?”
他虽然讨厌宁星予,但主人和宁星予解除婚约,全是宁星予自作自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殷凌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之前是一把剑,放在我床上,不占什么地方。现在是一个人,再一起睡,是不是有点挤。”
赤霄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被糊弄过去,点点头:“有道理……”
殷夫人笑道:“好了,那就把凌轻房间旁边那间屋子收拾出来,赤霄来住!”
赤霄眼前一亮:“好啊。我要和主人一样的家具。”
殷夫人笑道:“都行,给你准备!”
殷凌轻则头疼,“都说了,别那么叫我。”
一家人热热闹闹,进了屋门。
另一边,从殷家离开的宁星予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
程斯彦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没有和殷凌轻和好。
但宁星予说起「殷凌轻劈腿」的消息时,程斯彦还是惊讶。
“小宁,你是不是误会了?”
“他说他和那个人没关系……”宁星予说,“但是,我亲耳听到,那个人说要和殷凌轻一起睡!”
程斯彦笑道:“就算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当初咱们一起出去游历,有几个晚上,订不到合适的酒店,咱们两个也挤过一张床。”
宁星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