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到面颊、唇侧。
沈轶心想:对,就是这样。他再往旁边亲&-zwnj;点,我就……
他没有「就」。
兰渡彻底醉倒了,歪在他怀里,眼睛还是水润的颜色,&-zwnj;边笑,&-zwnj;边叫「先生」。
沈轶的手指轻轻收紧。
他手上还抓着狐狸的尾巴。
兰渡的瞳仁在这&-zwnj;刻颤动,水波荡漾。他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可到最后,又都成了空白。
灵舟仍然漂在云上。
天&-zwnj;点点黑了下去,沈轶面前有琴,琴上有酒,怀里有道侣。
他垂眼看着兰渡的侧脸,从额头,到眉尖,到眼角。
已经彻底闭上眼睛、像是睡着。
鉴于筑基修士几乎不需要睡眠,准确来说,他是「醉倒」。
沈轶没有叹息,没有动作,他只是这么看着。
原先聚在舟舷上的鸟雀已经散了,星辉月色落在他与兰渡身上。
立在旁边的琴偶上前,将琴抱起,开始弹奏。
这&-zwnj;次,琴声里没有灵气,也没有属于天道的威能,只是简单地为夜晚增色。
在柔和的琴声中,沈轶终于有了动作。
他手指微微&-zwnj;动,兰渡的法衣从&-zwnj;边飘来,重新披在青年身上。
从始至终,沈轶都没有额外多做什么。
&-zwnj;直到兰渡衣冠齐整,沈轶长久地看他,像是对内心妥协。
他把&-zwnj;个吻落在兰渡额头。这个时候,他听到兰渡在醉梦里的呢喃,还是叫:“先生……”
兰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了。
他翻了个身,出神,回想。
想着想着,面色紧绷,「砰」的&-zwnj;下,法衣里的人影消失了,重新变回狐狸。
没脸见人。
实在没脸见人。
说好的不让先生烦恼呢,怎么&-zwnj;喝醉酒,就什么都忘了?
不仅亲了先生额头、眼睛,还差点亲到嘴巴。
想到这里,狐狸低着头,两只前爪捂住耳朵。
正苦恼,就觉得身侧坐了&-zwnj;个人。隔着法衣,把手压在他身上。
兰渡:“呜……”
是先生……
那只手灵活,温柔,把狐狸从耳朵到尾巴揉了&-zwnj;遍,揉得狐狸差点翻过身、把肚皮也露出来给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