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喻安卿令他陌生,更令他害怕。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爱的都是他才对。
韩缨急切走向前,紧紧抓住喻安卿的肩膀,愤怒质问:“你疯魔了吗?”
厉声的吵闹惊醒了程深墨,他缓缓睁开眼。
喻安卿眼眸瞬变,楚楚可怜道:“韩兄,你误会了……”
说着,抓住韩缨的手腕巧用力,韩缨吃痛地放开,喻安卿猛跌坐在地。
程深墨大为震惊,急忙蹲身去扶,责怪地问道:“韩缨,你推安卿作甚?”
韩缨双手颤抖,露出迷茫而无措的表情:“我没有……”
喻安卿手摸肩膀,嘶嘶抽气,疼痛刺激着他双眸含水,犹如娇弱可怜的小白花。
“不怪韩兄,是我多管闲事了。”
程深墨小心地把将搀扶起来,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公主为皇亲国戚,万一心有不甘,我等根本没法应对。我便劝说韩兄,希望你们能早日完婚,以防生变。不知为何韩兄冲我发这么大的火气。”
喻安卿柔软无骨地半靠在程深墨身上,脸上写满“我在为你们着想,他却不识好人心”的委屈与无奈。
程深墨的心一下子坠入冰山,冷得他打在热天里打了个寒颤。他知道彼此问题很多,暂时不能成婚。但是,没有必要吧,没必要恼怒到推人。
程深墨的眼里蓄了泪水,强忍着哽咽,沉声问道:“韩缨……我看不明白你了。”
韩缨震惊得全然木在原地。喻安卿怎么可以凭空污蔑?他怎么可能是个这样的人呢。
韩缨的心碎成了泡沫,呼吸都在疼痛。
见韩缨不语,程深墨失望地垂眸。
喻安卿扯开衣领,莹白的肩头五指印清晰可见,仿佛在控诉韩缨的粗.暴狠厉。
“我有药膏,我带你去擦药。”程深墨抹了一把眼泪,不想看到韩缨,扶着喻回房。
喻安卿回头,冲韩缨勾起一抹挑衅的嘴角,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读懂唇语,韩缨目眦欲裂。
喻安卿说,“良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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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韩缨早早来到庭院,经过一夜思忖,无论安卿出于什么目,他绝不能放任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程深墨对韩缨没有好脸色,自顾自地吃饭。
反倒是喻安卿起身迎接,主动释放好意。
“韩兄,昨夜的事,我不怪你。我知晓你身为侯府的继承人,责任重大,需要子嗣继承爵位。我没想通这点,只以为两情相悦便能抵岁月漫长,从未把子嗣的事放在心上。”
话看似善解人意,实则又戳中了他和阿墨的痛楚。挑拨离间,不忘暗戳戳说自己不介意没有子嗣之事。
喻安卿在韩缨心目中的形象崩塌,何止‘卑鄙’二字可以形容。
“昨夜,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韩缨咬牙切齿道。
喻安卿面露欢喜:“韩兄能想通,太好了。那韩兄打算什么时候向良姜哥哥提亲?”
韩缨顿时噎住,他现在没有办法娶阿墨,牵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