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喻安卿的角度,程深墨睫毛轻颤,眼眸上抬,圆圆的杏眼形成上挑的弧度,显出难得的媚.意。嘴唇抿住筷子,浅红的舌尖悄悄探出舔了舔,被惊扰般,迅速缩了回去。
喻安卿胸口燃起一把火,灼烧得他喉咙干渴难忍,喉结不自觉滑动。
兔子在刻意勾.引他,胆大妄为的兔子。喻安卿敛眸轻笑,微微用力,抽回筷子。
“这么馋啊,小心咬了舌头。”喻安卿神色自若,筷子搅动碗中的莲子羹,夹出莲子放入口中。
程深墨如泄气的皮球,恶狠狠地咀嚼豌豆黄,有豆子的独特清甜,又有一丝杏仁的苦涩,正如他现在的心情。
喻安卿几个意思啊?他舔了筷子,喻安卿还能继续用,是不是喜欢自己?可他又在碗中搅动了下,难道是心里嫌弃又碍于情面,不好直说?
男人的心海底针,程深墨表示拿捏不住。
再懊恼,亦无用。程深墨用过晚膳,沐浴过后,重整旗鼓。
暗戳戳的诱.惑不行,便直接上好啦。
他选了夏日穿的浅薄亵衣,以及不怎么常见的短亵裤,刻意没擦干净水,直接穿上身。水滴半沾湿亵衣,有的地方变得透明,白嫩的皮肤若隐若现。
为不漏马脚,头发胡乱地擦几把,披在身后,发尾的水沾湿后腰,纤细柔软的腰肢尽显无疑。
哼哼。程深墨壮志踌躇,势必要占尽喻安卿的便宜。
他敲了两声门,听到喻安卿的清澈嗓音:“门没关。”
程深墨如离弦的箭一般,蹭地冲了进去,甩上门,冲到喻安卿的面前。
喻安卿一身素白亵衣,衣领扣紧,连脖颈都遮掩得不漏分毫。坐在窗前看书,月光打进来,更添几分清冷禁欲的美。
看到他,眉头紧皱:“没擦头发?天气冷,风寒了怎么办?”
说罢,起身到内室,从盆架上拿毛巾。程深墨轻手轻脚地跟在身后,也进了内室。
“你坐,我帮你擦擦。”喻安卿手拍床,顺势坐下。
程深墨勾起唇角,乖巧地坐在他旁边,小声道:“我睡不着嘛。”
“被公主吓到了?”
喻安卿替他擦着头发,随意地附和着。
“嗯嗯。”程深墨乖乖点头,这理由好极了。
喻安卿:“那今晚同我一起睡?”
“好啊,我不嫌弃你。”程深墨又往身侧挪了挪,从外面看来,像是坐进喻安卿的怀里。
“我得多谢你的不嫌弃啊,希望不要再把我踢下床才是。”喻安卿哑然失笑。
程深墨感觉头顶似乎有微弱的暖风吹着头发,舒舒服服,惹他犯困。
故仰面看向喻安卿,一双杏眼透着几分憨态:“哪里来的暖风啊?”
他自是不知道,喻安卿催发内力给他烘头发。
喻安卿右手箍住他的后脑勺,把人掰正。用毛巾拢住头发,从头顶一点点搓到发尾,猛然发掘到隐藏的宝藏。
漂亮的腰背沟闪着细碎的水光,纤细的腰与饱满的臀.部相接处,两个性.感的腰窝颇为惹眼。
擦头发的手顿住,从黑发一侧探入腰背,火热的掌心刚刚触及皮肤,还未来得及感受细腻,喻安卿被一个喷嚏声惊醒。
他收起侵略的眼神,加快速度,替程深墨擦干头发,冷声埋怨:“做事毛毛躁躁,风寒也是活该。”
程深墨揉了揉鼻头,真觉得有些冷。在色.诱和感冒之间,果断地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