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喝着茶水,笑语道:“墨哥哥很疼安卿哥哥啊。”
程深墨听了,骄傲挺胸:“我比他大三岁,多多照顾他应该的。”
平乐不赞同地摇摇头:“安卿能力很强,又受父皇重视,是令百官威风丧胆的暗阁首领,理应他照顾你才是。你可别惯着他。”
程深墨内心忽的一沉,不知喻安卿瞒了那么多。
平乐诧异道:“墨哥哥不知道吗?”
程深墨苦笑着没有回答。
平乐走后,程深墨啄着冷掉的茶水,咂摸得内心凉意更胜。
没过多久,喻安卿回来,似乎很疲惫,耷拉着脑袋,抵在程深墨的肩膀,撒娇道:“哥哥,我今日好累,吹了半天曲子,你亲亲我。”
“吹累了?”程深墨冷哼一声,“那就闭嘴。”
喻安卿有些摸不着头脑,良姜怎么突然发脾气。
在程深墨后边亦步亦趋:“哥哥不高兴了吗?安卿哪里做得不对,你告诉安卿。”
娇美人双眸含水,娇媚又乖巧。这副模样原先最惹程深墨心软,如今再看,越看越心寒:全他妈是装的!
“你有什么骗我?”程深墨敛眸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给你机会澄清。”
喻安卿眨眨水润的眼睛,缓缓道:“有人对良姜哥哥嚼耳根?哥哥告诉我,我可以解释。”
程深墨脸色气得涨红,这是想掂量着他的话来决定吐露多少。
“你打算让我说什么?你到底骗了多少没有告诉我!”
“良姜哥哥,我的不对。我该早告诉你的……”
喻安卿脑子快速过略信息,分析这段时间背着良姜做了哪件事能惹他这么大的怒火。思来想去,唯有把石鹤绑了这件事,最为过火。
他今日抽空把人放了,并且说服石鹤不把此事告诉良姜。石鹤怎一转眼便把消息递给了过去,忒没道义了些。
喻安卿拽拽程深墨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措辞:“良姜哥哥,这件事,我确实做的有些过火。
那节断绳与如意结的用料一模一样,我不得不怀疑石太医,把他囚困住。如今事情大白,石太医说他谅解我的心情……”
程深墨越听越心惊,断绳的用料是他告诉喻安卿的,然而喻安卿未对他透漏分毫,私下把他的师父给绑了。
算算时间,绑了师父的当夜,回来就同他上床。
与他缠绵时,却想着杀他的师父,好狠的心,好恶毒的心。
“如果我不问你,你是不是不会说?”
程深墨见喻安卿支支吾吾,声音陡然升高,“说实话!”
喻安卿闭眸,点了点头。
“喻安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明白了。”
他蛮以为喻安卿身世可怜,结果是天家皇子,蛮以为喻安卿是小白兔,结果是诡谲可怖的暗组织头目。
他对喻安卿的真实性格丝毫不知,看得见的只有外表而已。
甜蜜的恋爱不过是营造的假象,枕边人成了陌生人,多么可怕。程深墨打起冷颤,寒毛战栗。
他咬着打颤的牙齿问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