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你愿意认我?”
眼泪夺眶而出,石鹤泣不成声。
程深墨安抚似的拍拍父亲的肩膀,笑道:“您又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知道这些日子,您定受了很多煎熬。”
他并不觉得石鹤有什么过错。虽遗憾两人的父子缘分浅薄了些,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何必为逝去的过往心生怨对。更何况,埋怨石鹤说到底是在责备菖蒲爹爹。
程深墨根本不可能如此,他对菖蒲爹爹只有爱与感激。
石鹤哭得厉害,程深墨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儿体己的话。
等石鹤缓过神,细细替程深墨把了脉,父子安健,石鹤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墨儿说喜欢男子时,石鹤便开始翻阅关于灵狸族的相关资料传说,尤其是男子怀孕的信息。石鹤把所有资料汇编成册,只没想到这般快便用上了。
石鹤把男子怀孕的注意事项一一告知,将册子不情不愿地扔给苏卿云,命他熟背于心。
说话间没少怒骂苏卿云‘混账子’。
苏卿云自然不敢顶嘴老丈人,做小伏低,频频添茶示好。
这院子着实小了些,只一间卧房,不得不在正厅堂隔出一间偏室,让石鹤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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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程深墨想起苏卿云白日里那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模样,不觉放肆笑出声。
“正月十六骂晦气。十六夜被骂得越凶越吉利,这新的一年,你肯定事事顺利。”
苏卿云无奈道:“良姜哥哥还调侃我。我被骂得好惨,父亲的眼刀如果能化成实质,估计你丈夫我已被凌迟处死。”
“哼哼,活该。”程深墨脚丫揣进苏卿云的怀里,“我脚冷,你帮我暖暖。”
一双大手附在脚面,顺着圆润的脚趾一路向上捏揉,动作越发轻缓,撩拨的意味却越浓重。
程深墨轻踹一脚,喘.息压在舌尖:“你明知道不能…… 别撩拨我……”
苏卿云的大手摁住程深墨的脚腕一拉,将人拢在身下阴影里,咬着耳朵道:“方法总比困难多……”
“你……你……!”程深墨在他耳边吹气,猛地大喝一声,“你在想屁吃!”
毫不留情地将人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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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苏卿云打开房门,院子内一道宛如实质的眼刀直直甩了过来。
苏卿云礼貌道:“父亲。”
“谁是你父亲?”石鹤一甩衣袖,对于苏卿云害得儿子逃离京城、漂泊在外的事耿耿于怀。
面对石鹤的嫌弃,苏卿云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他如常到厨房内烧热水、准备早食。石鹤倒一时不知该做甚,在院内干站着,分外局促。
“父亲,棚子里有良姜晒的草药。这些日子兵荒马乱的没顾上,都是良姜辛苦采摘的,麻烦您帮忙整理一下。”
苏卿云道。
“用得着你说。”石鹤卷起衣袖,整理收拾起来。
早食,三人围坐一桌用饭。
“爹爹,你尝尝卿云做的小酥肉,特别入味。”程深墨殷勤地为石鹤夹菜。